1 ) 。
非常能体现日本民族特色的一部电影,不仅展示了日本丰富多样、独具一格的传统文化,如女性涂黑齿剃眉毛的习俗(倒确实有种阴森诡谲之美,可能就好这一口吧,咱也不懂这是什么审美取向)、电影中大量运用的能乐、芳一弹奏的平家琵琶曲、古朴空寂的日式建筑风格、日本骑射技艺和剑术等等,而且将日本的民族性格和日本人的价值观念美学观念表现得淋漓尽致。
1不同于中国很多影视剧和文学作品,即使故事的结局是个悲剧但总体上也是积极向上的,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虽然二人双双殉情,但最后却又安排他们化为蝴蝶终能厮守;再如《窦娥冤》,虽然窦娥冤死,但有上苍垂怜为她降下六月飞雪,作者借窦娥的悲剧来批判社会的黑暗。日本的悲剧更像由日本人刻在骨子里的悲哀刻意雕琢而成,像是仅仅为这人生的无常、为这一切终将走向湮灭的必然献上一份纯粹的悲情,就像川端康成所说"人生是一场虚无的徒劳,死亡是最高的艺术"。
2《雪女》体现了日本人对于洁净之美的追求,不止日本人,其他国家的许多人也对纯洁无瑕有着特殊的执念和喜爱,沈从文在《边城》中对翠翠的描写是"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悲惨世界》“有几分灵秀,有几分娇丽,稍欠规整,但显得纯洁,足令画家失望,却叫诗人着迷。”《雪国》“她脂粉不施,山色浸染了她在都市做艺伎时的清纯,像剥开百合或洋葱头球根似的鲜嫩皮肤,连脖子根都发起淡淡潮红,显得无比洁净。"相比之下日本人看待"洁净"的眼光不是对天然纯真的喜爱,不是对神圣高贵的向往,更像是男性对于女性的意淫。同为性开放的地区,如果在西方有人对圣母玛利亚想入非非,那会被斥为思想龌龊,而《雪国》《雪女》中“洁净”的女性形象却带有微妙的色情意味。无论是雪女还是驹子都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独立人格的人,更像一个为满足男性病态欲望而创造出的文化符号,这种“洁净”本身是沾有淫秽之气的,其内涵也是相当空虚的。
突然想到之前听到过好多次的言论“女性打扮外表是为了自己”,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的,一个人直面自己内心的时间远比直面自己外表的时间多得多,自己的外貌更多时候是存在于别人的眼中,不去先清洁自己的心,反而先过度修饰外在却说是为了能够欣赏自己的美不是很荒谬吗?为了吸引配偶和提高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价值其实是更真切合理的理由。只是这种真实的理由与人的传统道德观念不相符,而“为了自己”这种理由听上去则没有什么道德瑕疵,他人无法否定,从而能够把自己立于绝对正确的境地。就像明明是因自己的性冲动而产生的意淫,却说是为了追求“洁净”之美,用这种说法说服自己和他人以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自尊心躲避自己因“性”而生出的羞耻感,真这么喜欢洁净怎么只幻想能交配的洁净少女没见幻想出能唠嗑的洁净大爷,这就叫美丽的谎言。
3电影剧情不属于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之类,它并不是以故事性而是以氛围感、独特的韵味和美感取胜。中国的文学作品更多注重对宏大意象的体悟和整体意境的描绘,以此传情言志。而日本更注重描写的是对某个事物深刻细微的感受,这也就是他们的“物哀"文化,善于从寂静中探寻诗意、参悟禅意,正是由于日本人情感的细腻感受的敏锐和性格中的多愁善感,才能把如此简单甚至算得上平淡的情节表现得如此动人心弦、引人入胜,带给观众如此强烈、如此难以言喻的心灵震颤。
4记得小时候在戏曲频道上看到京剧里的丑角,年幼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形态的人,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感觉似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天灵盖,自那之后好多年每当我联想到恐怖的形象时想到的从来不是什么红衣女鬼而是他,女鬼男鬼的顶多算长得诡异可怕了点奇形怪状了点血腥暴力了点反人类了点,而丑角却仿佛长着一张只有在阴暗腐烂的沼泽地里才能孕育出的阴冷冷的脸,日本的许多文化给我的感觉就是比丑角的脸还见不得光。
生理不适,他一开始唱歌我就浑身难受,太阴间了,梦幻般的场景,转眼间及其残酷暴虐,却又给了一个荒谬又平淡的结局,对它的厌恶与恐惧达到顶峰,他如此冷静地演绎如此荒诞如此悲惨的场景,这就是现实,现实,人可以毫无理由得遭受不幸,只能选择接受任由它操控命运。虽然最终芳一成为了有钱人,看上去并不算一个多么坏的结局,可是这却带给我更深的无力和悲哀,人只能顺势而为成就自身,与对错无关。芳一最终能够坦然接受这种身不由己的境况,所以带来了幸运,如果他誓死不从呢,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刺激得都觉得自己不想在地球上居住了,不敢接受生存的真相,我就是一个温室里的小花朵,尸山血海,防空洞,古老而幽暗的甬道,被此强烈的情感冲击。
我从甜蜜的幻想中走出来,非常原始残酷,野性未被文明驯化,时刻等待着向人们亮出獠牙。
结局的这种荒诞感和方一接受这种荒诞,淡然处之并顺其自然成为自身的使命。
一群人在一个如此陌生又诡谲的场景无边无际下自相残杀,颇有种人生如梦无所依凭之感
5明确性完整性,以阴翳为美,表现悲伤并不直接激烈,
2 ) 弹琵琶的芳一
日本人做事有奇怪的认真感和仪式感,这在当代中国文化里几乎是看不到的。
比如日本剑道的裙裾前方一定要熨出五条褶,代表仁义礼智信。穿着讲究右衽。连折叠腰带,都有固定的样式。
这种奇怪的固执感,连一向狂妄自大的美国人,都不得不兢兢业业潜心琢磨,为对手研究出专著《菊与刀》。在Kendo论坛上,跟英文老师们数年如一日苦口婆心的教导相反,一门运动居然不敢被natives以“play”相称,生怕对其有丝毫怠慢。
似乎日本人做任何事,就把它做到极致,成为一种道。
茶道。剑道。箭道。书道。
说回无耳芳一的故事。僧人芳一虽然天生眼盲,却有着精确无比的记忆力和独一无二的音乐能力。平源合战琵琶史诗,大曲一百套,小曲十九套,杂诗五首,芳一竟能记得一字不差。怨灵不散的安德天皇及平家武士听说了芳一的技艺,请他去阴间连弹七夜的琵琶。芳一坐在破败的墓地里,却犹如身处高贵的神殿之中一般平静,暴雨倾盆、鬼火绕身也丝毫无察。芳一独特的歌喉,在叙事处慷慨激昂,在凄婉处缠绵哀怨,连亡魂都回忆起当年血战的场景,为之动容。
住持知道他被亡灵召唤的事情,怕他因此夭折,于是在芳一身上写满经文。阴灵武士无法带走被心经加持的芳一,只好割下他的耳朵回阴间复命。
达官贵人听说了芳一的奇遇,召唤他前去献艺。心有余悸的僧人问芳一是否还要前往,芳一的回答是: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仍要弹琵琶。”
怪谈当然只是怪谈,一个被鬼武士割去双耳的琴师,自然在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听起来格外生动些。一个被投海的天皇招去阴间弹琴的僧人,为凡间的贵族演奏时,也自然在绕梁余韵之外,平添了几分神秘气质。
只是,所有故事的津津乐道,都是从他人嘴里道来。从芳一自己的角度,他为何如此执着地为亡魂保守秘密,哪怕昼夜颠倒神情恍惚,哪怕受到住持训斥,哪怕最终失去双耳?
芥川龙之介写过一个短篇,《地狱变》。讲一个形容萎缩、为人卑劣的画师良秀,奉命为大公绘制屏风。曾被无数人诟病过画技的良秀,竟然在屏风上展现了震慑人心的场景。原因很简单,因为大公在良秀面前烧死了他的亲生爱女,让他如疯如魔,画出了毕生心血杰作——哪怕画完之后,良秀万念俱灰、含恨自尽。
想必在画《地狱变》的一瞬间,良秀面对着和芳一相类似的情景。技艺本身似乎拥有了灵魂,驱逐了所有思想和情绪,完全拥有了这个人类躯体。贪念也罢,执着也罢,卑微也罢,痛苦也罢,都不如这一刻,醍醐灌顶,天魔附体。
字面上来召唤芳一的,是来自阴间的武士。但也许,正好相反。那个从小山村千里迢迢来到檀之浦的小和尚,亲身感受到被师傅和自己唱过无数遍、而今却真实地敲打着海浪的峡湾,忽然感受到了一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歌声里有了灵魂。豁然开朗。
所以他要连夜歌唱。托阴灵之名,要将脑海里的全套琵琶曲,悉数唱一遍。只是这一次,所有的歌词忽然都有了意义。是否在这一刻,小和尚芳一的心,充满了狂喜。
需要用鲜血和剧痛才能冷却的狂喜。
人间并不缺乏勤奋和才华横溢。但唯有至道凌驾于这两者之上。
求道本就是最高形式的自我献祭。
所以芳一说,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仍要弹琵琶。”
弹的是无数亡魂的悲愤。
弹的是永无止尽的痴迷。
3 ) 虽不恐怖,却很奇幻
我本是一个港片迷,很少看外国电影,这部电影还是同学推荐,然后我看了一下豆瓣评分感觉应该不错,于是就看了,看了感觉真是一部很精彩的电影。电影由四个片段组成,各故事都有原著。
故事一就让我沉迷其中。武士为追求利禄而抛弃温柔贤惠的妻子,然后新生活并没有让他感到快乐,反而每天都在想念妻子。于是他决定回到以前的生活。回去后见到妻子,二人开始深情的对话。武士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愧疚,并向妻子道歉,妻子也说自己忘掉了过去的悲痛。而第二天武士醒来发现妻子变成一具骷髅,妻子的黑发(妻子的悲痛与仇恨寄寓其中)最终害死了武士。
三野吉和一老人一次遭大雪吹袭被困。不久雪女出现吸干了老人的血,但由于三野吉年轻,雪女放了他并要求他不要说出去所看见的一切,不然便杀了他,说完便离开。三野吉也得了一场病,病好后,一次工作回家遇到一女子,于是带她回家,并与她结婚。二人结婚后生活一直很好,还生了几个孩子。一天,三野吉看见妻子想到了之前与雪女的事并讲给了妻子,殊不知妻子竟就是雪女。雪女本想杀了三野吉,但看在孩子的份上,又留了三野吉的命,并要求他照顾好孩子,不然就杀了他。雪女穿门而出,三野吉追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留下了眼泪。
这个故事时间应该是最长的。芳一是一个瞎子,一日被神秘人带去为平家鬼魂弹琵琶。之后每天亦是如此,法师见他每天晚上都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而且尸体显得十分虚弱,问他他只是说想起有事还没有做。一天雨夜芳一又一次被带去,法师也叫人跟踪,发现真相后带走芳一并和他道出真相。为保护芳一,法师和昙介在他身上写经文,却忘了在耳朵上写,晚上耳朵被鬼魂拿去,但性命倒是保住了。不久皇上想听芳一弹琵琶,昙介建议他不要去,而芳一却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仍要弹琵琶。”芳一也因给皇上弹琵琶而发财。
这个故事可以说是该电影中最奇幻的一段。开头说一位作家写了一本没有结局的小说,至于原因也不清楚。小说内容大致为:有个武官叫关内,出巡途中饮茶,总有一个武士面容浮现在茶碗中,倒掉多次依然还在,于是他在犹疑间喝完茶水。晚上,在重兵把守的兵营中,这位武士来到了关内面前。经过一段对话,关内捅了武士一刀,武士带伤逃跑。次日,来了三个武士的侍从,关内想用长枪戳死他们,他们遁入墙里不见。关内戳了又戳,最终戳到他们三个,本以为成功了,但他们三个又突然闪现,关内疯笑起来。然后故事便没有结局,作家的出版商去作家家中找作家没有找到,却在一个缸中看见作家的倒影。
以上是我对整部电影的概括,可能会有不当之处,还望原谅。
总体上说这部电影还不错,1964年就有如此的水平。结构严谨,布局深入,引人入胜。技法上超一流,开场彩墨入水溶化前诡妙能乐乍起,布景下油画般乡下的夕阳美景,舞台背景下水上战争的悲壮和与壁画的巧妙结合。
4 ) 人物融入背景的图画
偶然间看了1964年的日本影片《怪谈》,导演是小林正树,非常好的电影。“怪谈”其实就是“谈怪”,和“志异”的结构一样,内容也是讲日本鬼故事的。
但是在这个电影里内容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了,原来看《罗拉快跑》的时候让我知道了讲故事的方式可以比故事本身的内容还要重要,而《怪谈》所展现的则是,讲故事的氛围也可以比故事本身的内容更精彩。
很难用一两个词来概括电影里的氛围,硬要用的话,差不多是肃穆,清瘦,诡异那样的感觉。人物并不突出,镜头以大全为主且静止镜头居多,人物的台词很少,而背景音乐,环境音,甚至效果音被突出。场景的布置非常精美,在第二章节《雪女》的故事中,场景的布置甚至有超现实的感觉。而在削弱人物和提升其他效果以后,表演和整体氛围拉到了同等重要的位置,所有的元素融合成一整股力量充分展现了日本民族的审美情趣。就像一幅人物和背景融为一体的图画一样,是一部有气质的鬼故事电影。
后来查了下小林正树,和黑泽明是同一时代的,但应该属于晚辈,处此之外还有《东京审判》、《人的条件》、《切腹》等佳作。是一个人道主义大师并且承认日本二战罪行的导演,嘎那的常客。我想如果不是和黑泽明同一时代的话应该还可以获得更大的声名。
整个电影讲了四个鬼故事,从情节来讲,个人认为最有意思的是第二个《雪女》的故事。一老一少外出打柴,半夜遭遇暴风雪,躲进废屋。雪女突然出现,杀死了老人,但却爱慕青年的外貌,不忍下手,但却要求青年对当夜之事必须守口如瓶,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青年回去后大病一场,一年后痊愈,又出门打柴,遇到一个要前往江户的美貌女子。青年说服女子留在村里,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那女子非常贤惠,孝敬婆婆,生了三个孩子,并且容颜不老,村里人都很羡慕。过了十年的幸福生活。但在又一个偶然暴风雪夜晚,青年向妻子提到了十年前遇到雪女的事情。听罢,妻子摇身一变,成了雪女,说青年背叛了他的誓言,本来要杀死他,但看在孩子面上就算了,要他不能让孩子受半点委屈。说完后隐没在风雪之中。
在这个故事中雪女的心态很有意思,一方面她委身成为一个平凡,恭顺的女人,幸福的和心爱的男人厮守在一起,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他的男人忘记十年前那个恐怖的夜晚和那条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誓言,另一方面她有坚守着内心的自我原则,决不允许背叛。而对于青年却是非常的悲惨,一方面是一把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另一方面是对妻子的信任。终于,在说出之后他虽然没有失去生命却失去了一切的幸福,十年前的伤口再次豁开,只剩下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其实无论是鬼怪还是我们,这两种处境都是可以遇得到的。即坚持自我又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欲望摆出各种姿态。或者一厢情愿的把某人认为是什么样的人,而发现事实后自己受到伤害。
万物有灵,人性是一个集成体,魑魅魍魉也不过拆开后的灵魂碎片而已。
5 ) 说鬼
据说这是电影史上是大恐怖电影之一,但千万不要相信“据说”。因为它和“三更”“午夜凶铃”之类比,一点都不恐怖,它不过是日本版《聊斋》,说了些日本江户时代怪事,甚至听来有点像山海经。 这部片子改编自小泉八云的《怪谈》。
这是一本说鬼的书,里面的鬼清一色都是女人,里面的男人清一色是贪、淫、骄、奢,清一色不得好死。小林正树呢,选了《黑发》、《雪女》、《无耳芳一的故事》、《茶碗之中》这四个故拍成电影事。
大概为了协调男女比例,小林正树将原著中的琴师无耳芳子改编为男性琴师无耳芳一;将茶碗之中差点被女鬼吸精而亡的武士改编为和男鬼决斗的武士。
不论他改编的好不好,我宁愿把他看过一部艺术片。不论场景、对白、化妆、剪辑、音乐都堪称鬼片经典,在慢悠悠中欣赏灵异事件也是件惬意的事。特别经典的是《无耳芳一的故事》:法师在芳一身上写满咒符,完成那刻,整个人简直是件刺青艺术品(那些咒符是中文,细细看,你会发现它写的是《心经》。)
如果你也看过这部片,请帮我解答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考虑他的布景究竟是怎么干的:天空像景片,山、树、河流确实真实的,这要多大的幕布阿!难道这全是在棚里完成?不可思议!
最后,我要告诉你一件比较好玩的事:写日本经典《怪谈》的人其实是个爱尔兰人,本名:Lafcadio Hearn 1890年加入日本籍,改名小泉云八,它在日本做官搜集了日本民间的桂冠传说,将他编辑成书。最后,他因为工作过度并受排挤,于1904年忧愤而死。
6 ) 隔壁的浮世绘
慕小林正树《怪谈》之名已久,无奈电影如沧海,观影如抽丝,选择太多也是一种烦恼。正好最近在读村上春树的《东京奇谭集》,又勾起我看此片的欲望。
影片构造出一种阴冷森然的日本趣味。简净、枯淡,肃穆而缺少人情味。因为这部电影,翻了翻小泉八云的原著。同样也是不带情绪的记述。就像说着隔壁家的八卦,聊记一笔以资存案一样。
《黑发》:旧梦重温,原以为情深意重,醒来却变成摆脱不掉的恶梦。结发之妻被弃如鄙履,到底意难平。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嗤笑伊右卫门》的结局。没有怨恨,只有情意。
《雪女》:原来妖也会与人一样,爱慕美貌,喜欢家庭生活,憎恶背叛。
《无耳琴师芳一》:开头用大段“講談”(说书)陈述历史背景,倘若对日本不感兴趣的人恐怕会抱怨其冗长与枯燥。故事告诫人们,与鬼打交道,必将付出代价。
《茶碗内》:很聊斋的故事。原著中的女鬼在电影中被改编为古装男子,结局亦不了了之,少了许多艳媚之气,更显利落与肃杀。不过影片各段落倒也浑然一体。
《怪谈》调用了大量日本国粹元素:音乐、戏剧、绘画、文学,全面展示日本传统文化之怪、力与美。从头到尾都像一件富有韵味的工艺品。然而正如被日本人发挥到极致的插花、茶道,因为太追求细节与规矩,形式之美、风格之美无以复加,独独少了人性。可观可赏,却难以亲近。这部电影也如其原名“隔壁的浮世绘”一样,可作猎奇之谈资,难为人情之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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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日韩香港恐怖片经常用一种三段或多段的方式讲述鬼片,可能从此片开始。片中的舞台搭建、布景、美术和构图着实令我惊艳,可能是当时日本影坛最具风格化的表现,加之诡异的配乐,玄幻幽深,诡谲离奇,颇得恐怖意境。8.7
最浓郁地道的日本,最风格化的小林正树
我没看过任何一部六十年代的电影中的影像的艺术表达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其内容的的潜力虽未完全挖掘,但这部电影在形式上确实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
1964年就拍出这样的片子!!!!!!!!1964年就有超大studio 全布景 打雷刮风暴雪落日河上大战都能造 而且那神样的化妆术真的有吓到我!不比本杰明巴顿奇事的逊色 另外《雪女》的打光让我瞬间想起《我是爱》
半个世纪前,小林正树将四个日式恐怖怪谈传奇故事搬上银幕。不搞一惊一乍的花招和突然出现的鬼怪来吓人,却在意境氛围上让人回味无穷。朴实细腻的布景和摄影超赞。很少却恰到好处的音乐音效也很棒。无耳芳一的故事肯定影响了金基德《春夏秋冬》。对黑泽明的《梦》和北野武的《玩偶》也有影响吧!非常棒
布景精彩绝伦,对日本传统艺术的展示精益求精,故事本身反倒都是次要的辅料了。
故事一、观众刚看,对题材类型还不了解,“她是鬼”可被置于结尾制造惊奇反转;二、观众已从前个故事的体验中产生了闹鬼预期,便不再纠缠有无的问题,转而关注鬼是否杀他;三、有鬼、杀他都已破题,接下来重点放在施救;最后,围绕闹鬼的所有常规套路都被讲完,仍可出其不意跨越时空鬼嵌套……四个故事貌似独立并列互不关联但与观众心理密切相关的情绪动向仍然存在着围绕着主题的一种内在的叙事递进以及篇幅管控差异,因此而不能随便改变其叙述次序,比如无耳芳一由于引入平源合战之典历史画面重现而高潮跌宕跨度最长。可它必须发生在第三幕!……PS每次看到第三故事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比利·怀尔德。要知道在豆瓣早期那些年这位大导的中文译名一直被称作:比利·怀德!所以到底是谁把“尔”给贴上去的?
幽玄寂静,肃杀凄艳,诡谲离奇,布景音乐均超一流。
大师毕竟是大师。看了这片我才明白,所谓的怪谈其精髓不在于恐怖也不在故事。怪谈故事并非以戏剧性见长的。《东海道》换个牛编或许可以提升其剧情张力与流畅性,但与小林版相比仍会落于下乘。因为怪谈的精髓在于那种幽玄的意境,那种亦虚亦实,止于心却不可道出的微妙境界。小林完全摒弃了各种花哨的
4.6終於看到啦....跟舞台劇一般燈光實在厲害。最感人的是每個故事都像是從畫卷書裡與想像中的那樣動人。充滿神怪、溫柔、人情。好幾景都可以截圖敘事大說特說了。
同学嘲笑这部电影,老师说 这是1960的电影,请你们想想这个背景。所以就和看“流浪者之歌”探讨的问题一样,评判电影必须联系相关背景
和一般的恐怖片不同,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更像是话剧,不论是搭建的舞台还是表演形式都像话剧的风格。每个故事其实一开始就预料到灾难,但导演就是能让你焦急万分的等待结局。因为妖魔鬼怪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犹豫不决,从而影响最终结局。这就是妖有了人性。
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在电影院看是正确选择!能在加拿大的电影院里看到田中邦衛简直太少有了!!!!
1、陈世美在哪个国家都别当,没有好下场。2、对于女人来说,她让你保守的秘密一定连她本人也不能告诉。3、说唱艺术家的技艺能够让鬼着迷,人就更不用说了,神乎其技,赚钱容易。4、这年头当作家不容易,写自己的事情就是割肉,可总共没多少斤两;而编别人的事情又无法收尾。做啥也不能爬格子。
效果没治了!为什么凭借如此原始的布景、道具就能打造出这样“真”的梦幻气息,而力求逼真的电脑特技却往往给我们一种“假”的感觉?这是电影人应该好好思考的问题。
①小林正树浮世绘般的超现实主义布景与武满彻极其风格化的配乐相辅相成。②电影虽然运用了许多西方的表现手法,但所表现出来的气韵和意蕴都是极其地道的日本传统文化。③讲故事的方式比故事本身更具魅力:营造出的那种似幻似真、亦虚亦实的气氛,无需更多的戏剧化,就能将“怪谈”的魅力推至极致。
小林正树导演作品,获戛纳特别奖和奥斯卡提名。四个故事各有韵味,把日本特有的文化氛围体现的淋漓尽致。"雪女"中的唯美和凄婉、"黑发"中的东瀛传统女性图像、"无耳芳一"中的能乐,绘卷画,人体书法、"茶碗中"里的戏谑叙事,汇集成这部时长3小时的怪诞之作。缺点是较为冗长,但也颇有清静之美。(8.5/10)
武满彻的配乐,惊为天人,几个音符的跳跃,炸裂,气氛顿时呼之欲出,直夺人心。小林正树的镜头简练,构图精准(往往有一种古典美),镜头的运动与旋转恰到好处,动慢的切换以及诡谲离奇的美工布景;还有仲代达矢,三国连太郎,志村乔精湛的表演;这部电影真是不可复制,阵容强大无比,真是难得的佳作。
我心目中最地道的日式怪谈就该是这样的味道,超现实主义叙述,浮世绘一般的背景,和音琵琶乐,对民俗文化的吸收借鉴到达极致——四个怪谈,刚好够我喝上一壶。
中国的《聊斋志异》也可以采取这样拍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