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极其辛辣和讽刺的动漫电影,其实我想导演开始是想要真人饰演的,但是主题太过露骨,不得以使用了漫画题材。本片可以分为三个家庭去看,这三个家庭的主角都是女性或者说本片想要表现的是这三位女性。通过她们的悲惨遭遇与命运来讽刺和批判印度的男权主义。
一号家庭是一位无法离婚的女性被迫沦为妓女抚养哑巴儿子的故事。说到这读者可能开始有些疑惑,什么叫作无法离婚,在印度你想要离婚需要丈夫签署的明文许可,哪怕你找工作或者做什么都要有丈夫的许可。为了与狱中丈夫离婚,她不得不成为法官的情妇,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哪怕当着自己孩子的面,每当她交易的时候,总会给孩子一片口香糖,很具讽刺性。
二号家庭是一位被人口贩子挟持但在夜店失贞,不得不去让自己的初夜情人凑钱来做处女膜修复手术。但最终他的初夜情人偷偷开溜留下她自己来忍受印度男权的黑暗。
三号家庭的女性其实开始过着比较幸福的生活,相比于一号和二号。但是她想证明自己作为一个人应有的价值而不是一味的依赖丈夫,她打算外出工作哪怕在孕期间,但是没有丈夫签署的许可,她也不得以打消这个念头。她因为家庭的约束失去欢乐,也因为一号母亲和她调戏一名清洁工而背上骂名,因为清洁工是男性,而女性打出这样的电话是极其耻辱且违法的。最终在丈夫训斥和压力下,在大醉中不幸坠楼身亡,我想她其实已经有了寻思倾向。
三个家庭相互交织,相互发生关系,从不同角度展现印度女性在男权乌云下的悲惨生活与不幸命运。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婴儿被背叛,婚姻被消费,政府成了遗孀,众生祈祷的圣迹
凶手在高处高声祷告,而我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
——莱昂纳德-科恩 《颂歌》
在伊朗的164.5万平米土地上,容不下一位可以取消头巾的女性。人类的文明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甚至更早,而关于女性享受平等的社会权益距今不足两百多年,在中国甚至才不到一个百年。伊朗的女性需要在历史上走多远才能跟上大洋另一侧?德黑兰禁忌能成为一只掀起伊朗女性权益运动的蝴蝶吗?答案虽未明确否定,但现实却很晦涩。
“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不值得信任,第一种和第二种”
这两者有区别吗?毫无区别。亚里士多德开创了物质分类理念,该理念的影响力,完全等效发挥在他对女性的摒弃观念中。如果从一开始,世界权益能稍微不那么刻薄的分配在两性之间,是否十字军东征的历史也不至于以悲剧告终,而中国的王朝更迭亦不至于成了家常便饭。
西方宗教史等同于一部西方史,摩西带领着犹太人挣脱埃及的锁链,走向新世界——以色列;耶稣在十字架上死而复生,基督教重铸了上帝的使者,定义了世界的新纪元;七个世纪后,穆罕默德将伊斯兰教送上阿拉伯的神坛。西方的三大宗教,唯有耶稣对女性表述了明确的仁慈,尽管远远不够将神的福泽均等的布施于男女。是否,就是这一丝仁慈,基督教最初能够在雅典城找到容身之处,离不开那座城邦里女性教徒的虔诚,即便到了今天女性依旧是基督教的最大根据地。谁又能否认,倘若不是仁慈的那位主,能够稍微端正一分倾斜的天平,让一切教条不那么似豺狼般狰狞得让人厌恶。
单身男子,导演回答了一个问题:人们为什么会害怕同性恋?因为人们总是把“这个问题”想得很具有威胁性。难道是因为女性占比远高于同性恋人群,“威胁性”更高,所以历史给的权利要加上更多的桎梏。
“我花了两千万,从死刑变成无期徒刑,再花一千万他们就会放我出去”
只想抓着自己妻儿一起溺水的丈夫,有多可怕?伊朗的石油撑起了富豪们的君主专制,而宗教将女性人权挤压得“毫无威胁”。双重禁锢里,也只有影片中的“妓女”才能完全依靠自己生存下来。电影中最令人感到可笑的一点在于:男权社会习惯于用各种方式让女人变得毫无贞操,但是组建家庭的时候,却要求自己迎取的姑娘是个纯真无暇的圣女。而迪拜的富豪游戏竟如此的全球有名,父系社会里的“处女情结”,经此也算是扬名天下,大洋大海隔开了文明的传播,倒是让一些“荼毒”相互渗透,不知道这究竟是板块运动人类文明迁徙的佐证,还是社会学特征点之一,无论“教育”如何民族化,避不开臭味相投的核磁共振。
“我们所说的秩序也只是习惯了混乱而已”。
大学文学专业毕业的莎拉,期望成为一名教师,她可以在日常的生活中显示出非凡的智慧和文学素养,但是面对丈夫的质疑和指责,却百口莫辩。银行家身份的丈夫,在楼下清洁工的威胁下,竟然只敢转身回头质疑自己妻子对自己不忠。这是德黑兰世俗风气的一部分?亦或者,这是全世界家庭暴力中男性表现里让人司空见惯的一项——对外软弱可欺,对无情无义。
如果我问你“男性与女性有什么差别”
有多少人第一反应就是:男人不能生孩子,女人可以生孩子。你看,即便是女性本人,从根本意识里都觉得:女性唯一或者是最大的贡献在于生育。而生育权为什么不能由承担痛苦的一方提出选择?莎拉甘愿冒着被吊死的威胁去找人帮自己堕胎,堕胎不合法不只是伊朗,也不只有伊斯兰教。电影说的是德黑兰?难道这件事人们只能从德黑兰听闻?
我们以为自己接受教育是为了挣脱身上的枷锁,但是那面曾今紧闭的自由窗户打开后,我们面对的是难以逃离的铁栅栏,鸟儿飞跃的天空自由而辽阔。如果从未见过天空,是否对自由的渴望也不那么难以忍受。
莎拉听任了婆婆那套迷信咖啡渣测小孩男女性别的迂腐且顽愚建议;大学学历证书是为自己那总喜欢偷偷看情色视频的公公提供保姆式服务;个人外出需要婆婆仔细斟酌后的理由才能获批;自己的人生从怀孕那一刻起,便总是被以“这样对小孩不好”,搪塞掉。她的人生,是“妓女”的眼睛里看到的令人羡慕的幸福生活。
是的,比起封建帝制时代,女性权益已经被给予了“足够”的空间。现代婚姻在女性的流程上也变成了:怎么还不怀孕?怀孕了是男、是女?你怎么连自己的小孩都教不好……。等到回过头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做一点自己开心的事情时,早已老发苍颜、腿脚不便。
“男主外,女主内”,自古有之。时代进步后,女性在事业与家庭平衡问题上,也“事故”频发。哪种抉择,更有益于社会的安稳和谐?体谅,两个字成为了现实生活里,民间哲学。如果婚姻与小孩让你感到幸福,那便是最好的决定;如果不能,可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体谅和理解;倘若还有第三种情况,那还有离婚冷静期。
婚姻关系与社会安稳性密切相关,所以每一个国家对待离婚的态度,总是如对待死刑判决一般严肃。男性出于对家庭的负责,因此在工作和社会遵纪守法上更容易掌控;至于女性,相应的承担社会劳动力供应的重任。每个人都需要为时代的发展做出一些牺牲,而这个任务分配的过程,就像经济发展中财富支援,难免厚此薄彼。
无理取闹,并不能助力于发展,也让权益伸张的正义性被搅成了娱乐炒作。女性权益的维护,在这一点上,总是被好事者利用,致使七十年前分发的“权益补贴”都被削弱。每一场变革,都不是依靠施舍达成,必定需要证明自身实力,才能有一席之地。可这份自证的机缘又将在何时出现?
并不是所有家庭的不幸都来源于生儿育女,也并不是所有女性选择独身,是来源于对婚姻的恐惧。有很多女性她们有能够成为一位很好的母亲的才能,并渴望去展现这份才华,但是现实生活并没有赋予她们行使该项能力的权利。《花样年华》苏丽珍对着周慕云说:我从来没有想到,婚姻会这么复杂;还以为一个人,做得好就行了;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单是自己做得好是不够的。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没有结婚的话,现在会怎样,一个人其实也挺好。
令人窒息的不只是婚姻里那些灾难突发的变故,更有那日复一日的消磨和宽容。曾有人对两性之间的心理承受能力,进行调查研究,数据结果显示:家庭妇女的承受能力远高于男性。数据样本的选择存在局限性,因此,调查结果也并不能成为一个定论,但这也是社会现实里发生了的一部分,存在的一种概率,不是吗?我们常听到的一句家庭纷争:为什么每天我在外面工作得已经累到失去自我,回到家还是要承受妻子的“不理解”?即便是那些看起来,还可以的家庭,妻子也会常常感叹:“终于理解什么叫做:丧偶式样儿”。当两个人都感觉到疲惫的时候,也就是鸟尽林散的时候,只不过大部分的时候,扮演母亲的那只鸟选择了坚持疲惫。
所以你问导演,沙拉如果是清白的,为什么不选择自证清白,奋力辩白,而是选择哭着自暴自弃的认下全部罪名。倘若她如天使一般圣洁,那怎么对付不污蔑其他人,偏偏是莎拉呢?明明是一个酒后的恶作剧,却成为一项“酷刑”处罚的罪名。
音乐家想为自己一响偷欢承担过失,他努力且坚定的选择自己人生奋斗的音乐理念,环境一点一点啃噬一个大好青年的人生愿景,而我们一点一点迷失在对他的“不一样”魅力中。两个被遗弃的女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那个带着三百万贷款逃走的青年人,窗外黄色的德黑兰传来“没有区别”的回声。
天使坠落,妓女存活?生存从来不问贞洁,无人可以审判人的灵魂,由生至死,无论谁都是自由且唯一的。不是德黑兰的禁忌,那是枷锁,五千年历史不曾卸下的枷锁,从铁链变成了头巾。SKAM中曾说:为什么人们总觉得我戴着头巾,是因为被迫的,而不是因为我喜欢。德黑兰禁忌回答了:如果头巾是可以选择接受或接受的存在,那么疑惑和别样的眼光就不复存在。科恩说万物皆有缝隙,那一丝照进德黑兰的阳光,反而让寒冬更显得漫长且让人绝望。
导演是为了改变点什么,所以拍摄这部“人道主义情怀”的电影,期望以自己的力量让大家对伊朗女性的“受害者”身份进行关注。电影的反响往往起源于观影者的共鸣,那些身在“头巾”——宗教与法律——之下的双重迫害因子,总是变换着身份和面貌,出现在地球的不同角落。每一次,当人们对正义事业进行申诉的时候,总是要面临着造谣者的诽谤和迫害。就像每一场关于女性权益的话题,到最后由造谣者、控诉者、抱怨者,争相出声,变成了国会的打架现场。而政权在每一项民生政策上都无疾而终,也多半是同一个原因。电影里引人愤怒的火焰,无力烧尽德黑兰的罪恶之手,而“新世界”对他们在不影响自身利益前提下的宽容和接纳,因着一份同情和个人素养或有一丝助力。
《德黑兰禁忌》称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其实对于伊朗或者印度(可能也有zg吧)对于男权社会或者女性物化这种题材真的翻来覆去讲了很多了(这并不代表它不是亟待正视的社会问题),无非就是在语境里添上“处女”、“滥交”、“毒品”、“离异”的符号而已,我个人觉得这可能会触到一些人的痒穴,却很难打准文化上的痛点。 不知道当我做了母亲以后,我会不会有“胆量”对我的女儿讲―― “幻想一个男人的酮体并不是羞耻的事情”; “工作和克制能让你从男人身上换取安全感,但是最安全的还是避孕套”; “一定要懂得反转的魅力,也要警惕反转的陷阱”; “一定要读哲学和乌托邦,流行只能取悦你,你却不可以信任它”; “真正可怕的毒品不是用来麻醉自己的,而是从来都被用作沉寂他人”…… 葛兰西在马克思意识形态的基础上提出了“hegemony”概念,又将其分为两类,政治社会的“政治霸权”和市民社会的“知识与道德的领导权”。在我心里最好的电影不是一味批判而是积极建构,对一个悲惨女人讲述女人的悲惨,倒不如摁着她脑袋让她瞧瞧幸福女人的样子。毕竟,这世界上最强大力量不是共鸣,就是焦虑。
本文首发巴塞电影
6月8日上映的印度电影《厕所英雄》用一场真爱掀起的“厕所革命”,折射反应了印度社会对女性的歧视。
但是相对于来自男权、宗教的压迫,女性将自身作为男性附庸,把顺从、隐忍、讨好男权作为本分的麻木,则更加令人痛心。
《厕所英雄》中,贾耶和凯沙夫携手作战,以“厕所问题”为突破口向传统观念发起挑战,最终帮印度6亿女性争取到了改善生活现状的机会。
与贾耶相比,这部电影中的三位女性却远不如她幸运。
2017年5月,由德国和奥地利联合拍摄制作的《德黑兰禁忌》在戛纳电影节公映,讲述了3位伊朗女性在生活的沼泽中挣扎求生的暗黑命运。
伊朗女人给人的印象,就是从头到脚都裹在深色的头巾和长袍下,只露出眼睛和一双手。信奉穆斯林的伊朗人认为,女人的长相不能被人看到,穿长袍佩戴头巾已经被列入法典。
《德黑兰禁忌》中,开篇就说“全能的神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创造了女人的鼻子,使其完美搭配头巾的佩戴”,这种满是讽刺叙述事实的表现方式,正是这部电影的基调所在。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德黑兰似乎总跟“阴影”、“压迫”联系在一起。政教合一的伊朗用种种极端的形式来维护伊斯兰的纯洁,女性长年生活在束缚、压迫之中。
《德黑兰禁忌》便是3个女人的“逃亡之路”。
导演在角色设定上,选择了未婚、已婚、将离婚三个不同身份的女性,以点带面,呈现了德黑兰女性的现实状况。
未婚女子冬娅在夜总会与不得志的音乐人巴巴克一夜意乱情迷后,失去了“处子”之身。冬娅告诉巴巴克,自己几天后将举行婚礼,如果事情暴露,两个人都可能会被施以绞刑。
但是在公立医院做处女膜修复手术,不仅费用高达60万图曼(注:图曼不是伊朗官方货币,只是生活中一种通用的计算单位,一图曼=10里亚尔),最重要的是需要法医鉴定、女方父母的签字。
“官方”的路走不通只能走黑市,他们先是找到了一种“人造处女膜”,并用“中国造”黑了中国一把。但是因为这种产品没办法解决“落红”问题,冬娅和巴巴克经人介绍找到了一家据说“技艺精湛”的黑诊所,却又被300万里亚尔的手术费难住了。
已婚少妇萨拉确诊怀孕,婆婆欣喜非常,她却闷闷不乐。
受过高等教育的萨拉不想被困在家庭中,被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支配一生。她想要出去工作,用另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经过面试,萨拉被顺利录取,却被告知必须拿到丈夫的签字,否则就不能正式入职。
派莉是一位单身母亲,两年前丈夫入狱后她提出离婚,因为拿不到丈夫的签字,18个月内她在监狱和法院之间来回奔波无数次,都被法官以“文件不全”拒绝。
派莉带着一个不会说话幼子,因生活所迫做起了“皮肉”生意。
她出场的时候显然已经是“行业熟手”,连儿子都已经习以为常,派莉在副驾驶为客户工作,儿子就在汽车后座嚼着口香糖。
冬娅、萨拉、派莉都在“逃”。
冬娅想要逃离的是这个国家,所以她称自己是处女,想通过人贩子的渠道去迪拜。与巴巴克的一夜狂欢,或许只是她设下的“局”,没钱没依靠,只能“讹”一个处女膜修复手术,最终却幻梦一场,依旧被困在原地。
萨拉想要逃离的是看似夫妻恩爱、婆媳和睦,实则连吃饭时先上哪道菜都无法做主的家庭。为此她不惜两次堕胎,但一个酒醉后的电话,便将她的人生彻底击碎,梦想的翅膀无法让她自由飞翔,反而让她重重坠地,跌得粉身碎骨。
派莉想要逃离的是已经腐烂的曾经。照片中的“幸福”是连儿子都不想面对的假象,“吸了毒磕了药才会笑、才会吻你,把你牙齿打掉就是一切正常”才是事实。
三个女人中,最单纯的显然是萨拉,她还相信丈夫的“爱”,相信世界上有好男人,最后将她逼到绝境的,恰恰是她曾经相信的。
派莉则看得最透,她说“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不能相信,第一种和第二种,不过两种没有区别”。
冬娅介于萨拉和派莉之间,她将希望寄予“没有爱情,但或许会为了自保承担责任”,但是事实证明,这也是妄想。
司汤达曾经用“红与黑”构建了一个“梦想与现实”的悲剧世界,《德黑兰禁忌》中也是两种色彩的对比。
海报“红与黑”、“开放与守旧”的对比,就像是影片中的男人和女人。
派莉、冬娅和萨拉虽然身份不同,各有烦恼,却彼此相扶。在这个96分钟的暗黑世界中,真正怜惜、同情女人的只有女人。
电影中的男人有的只是道貌岸然和卑劣无耻两种面孔。
出租车司机一边让派莉为自己服务,一边因为女儿和恋人牵手而暴跳如雷。
代表法律的法官以为派莉在离婚申请上签字为由,要挟她做自己的情妇,并且大玩SM。
萨拉的“好丈夫”背着她去召妓,却因为一个电话就能将怀孕的妻子赶出家门。
她的公公看电视上的艳舞看得眉飞色舞,在有人进来的瞬间切换成新闻。
学生宿舍上明令禁止不允许女人入内,巴巴克的同学却屡屡违禁将女人带进去寻欢作乐。
监狱的狱警跟毒贩是熟人,被强奸的女人只能跟强奸犯结婚或者被监禁……
原来,所谓的“禁令法典”只有对女人才有用,道德法律在男人这里都是形同虚无。
派莉那个不会说话的儿子,在影片中大多时候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
他看到过父亲的暴力、看到过母亲的不堪、看到过萨拉的绝望、看到过老头儿的猥琐、看到过老太太的残忍,也看到过同龄人偷窥女人打手枪的场面。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套子灌满水,然后从楼顶扔下去,听楼下被水袋砸中的人怒吼“狗娘养的”!
还有什么比“装满的套子”更能形象隐喻男人及他们的欲望的吗?
男权社会,就是无数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用法律、宗教冠冕堂皇做借口构建的利我空间,看是为了维护“纯洁、传统”,实则腐臭难闻,只配一句“狗娘养的”。
但是,这个孩子将来会如何?
影片中,他已经学会了下流手势,学会了无视母亲的受辱,学会了微笑看着同龄人偷窥……在不断的耳濡目染中,将来他或许会变得跟他见过的每个男人都一样。
也可能,会像懦弱、自私的巴巴克一样逃出德黑兰。
无论是哪一种,他的将来都还有“希望”都不会“差”,只有像冬娅、派莉、萨拉这样的女人,即使再努力再挣扎,最好的结局就是原地踏步,最坏的,便是万劫不复。
《德黑兰禁忌》中的“禁忌”,就是“女人为自己争取权力”吧,哪怕是最基本的尊重。
因为无法采用真人外景拍摄,《德黑兰禁忌》是在绿幕前拍摄再后期转动画。它采用的动画效果很像美图软件中的“水粉效果”,多阴影却两色分明。
一如电影中展现出来的那个世界。
出生于伊朗,并经历过伊朗大革命的导演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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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赞德还兼任影片编剧,他就是一个“逃”出德黑兰的男人。
曾经有过的真实经历,让他影片中展现出来的“德黑兰”细致、真实而残酷。影片在烂番茄有95%
的新鲜度,这即是对电影的认可,但是不是同时也说明,“禁忌”并不止在德黑兰存在呢?
细思极恐,满心寒凉!
在看这部影片之前,我对中东世界的印象是男人头顶的白帽、宽袍和女人的黑衣。对伊斯兰世界,粗浅地了解过两伊战争和阿富汗战争,看过卡勒德·胡赛尼的《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和《群山回唱》,萨达姆、本拉登、塔利班和基地组织。对伊朗,知道它昔日的荣光—横跨亚欧大陆的波斯帝国、居鲁士大帝和大流士一世还有繁荣鼎盛的萨珊王朝。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中东还是富庶繁荣的景象,女人可以穿短裤、烫卷发,没有拘束地走在街上。几十年过去,却开起了历史的倒车,回到封建极权的社会了,让人唏嘘不已。
这部片的资源花费了我好一些力气,在朋友的帮助下才看到了这部禁片。本片的主角是三个伊朗女人:妓女派瑞,吸毒入狱的人渣丈夫连续二十多个月没有支付生活费并且拒绝离婚,无奈下她委身人面兽心的法官,并开始了卖淫生涯,才能养活她自己和天生失语的儿子埃利亚斯;孕妇萨拉,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大学读的专业是文学,梦想成为一个老师,面试通过后却被告知想要参加工作需要丈夫的同意书,在这个问题上丈夫不断扯皮,阻止她走上工作岗位;未婚少女冬娅,和文青巴巴克在夜店相遇,纵欲后失去了处女之身,怕被未婚夫发现和巴巴克走上了借钱修复处女膜之路。
我认为那个叫巴巴克的男人也是本片的主角之一,他有自己的音乐坚持,却四处碰壁,专辑被拒绝发行—因为不符合伊斯兰教规,在伊朗这片土地上他的梦想无处安放。
他们对现实都做出了反抗:派瑞与法官进行情色交易的时候想勒死他;萨拉两度堕胎来反抗她丈夫的专制;冬娅和人贩子签了合同—“阿拉伯人愿意为伊朗处女出大价钱”;巴巴克拒绝为他看不起的音乐工作。
但是他们都失败了,他们无法遏住这个极权、纵欲、腐败的社会的咽喉,短暂的反抗也被立刻绞杀。就像法官转身将派瑞拍在书架上,继续奸淫她。
这些肮脏的男人也有妻子和女儿。法官为妻子种了满园的玫瑰,带她去海边度假,因为她有哮喘;躲在浴室外偷窥女人洗澡的男孩发现是他的姐姐;出租车司机发现女儿被其他男人牵着手而暴怒;那个车库管理员的女儿因为肿瘤坏了好名声,他忿忿不平——
他们有母亲、妹妹、妻子、女儿,但不影响他们骑在女人的身上吸血啖肉,然后啐一口。
被生活强奸久了,派瑞学会了享受,依靠美色从男人身上扒下一层皮来;萨拉最后选择了像一只鸟一样一跃而下;冬娅没能修复处女膜,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巴巴克受刺激后卷走了给冬娅做手术的三百万,离开了伊朗。
没有人反抗成功,只能逃离。
在伊朗,他们都被吊死在了绞刑架上。
中东世界,教义下是权利和欲望,白袍下是肮脏和罪恶。
整个影片很压抑,女性在阿拉伯国家真她妈太惨了,已经不是人权的问题了。女主算是够强大得了,自己挣钱养活家那就顾不得什么道义贞洁了。里面的权贵男性基本都一个鸟样,唯利是图见色起意。很强的批判主义氛围,应该就是真人演的在渲染,画面昏暗且沉闷。能让上映这么牛逼的影片也是给力啊,值得尊敬。唯一的开心地方就是两位女主聊天时候,但过于短暂啊。
众所周知,伊朗对女性要求非常严苛——
出门必须戴黑色头纱,
女人禁止进球场,
未婚女子不能和男人一起上街,
处女不能被执行死刑。
这就是伊朗,一个宗教和战争先行的国家。
女性人权对于他们来说,永远不值一提。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德黑兰禁忌》诞生了。
本片从性、滥交、通奸、腐败、不平等等根源性社会矛盾,揭开了伊朗这个被人们称之为禁忌之国的秘密。
在德黑兰,强制披戴的头纱下,是三个伊朗女性的暗黑命运。
派莉因丈夫吸毒坐牢,要独立照顾不能说话的儿子。
但自从丈夫进监狱后,母子俩的生活失去了经济来源。
一边要生活,一边要离婚,派莉只好走上了卖淫的道路。
出租车司机一眼便看出她的窘况,丝毫没有犹豫的问道:How much?
她没有恼羞成怒,没有羞愧难当,白了一下眼睛,紧接着抛出了自己的价格。
于是,儿子还坐在后座,她已经在前座为司机“服务”了。
一般而言,母亲出来卖淫,都会瞒着自己儿子。
但派莉没有,她光明正大的带着儿子出来,并在儿子面前表演。
也许带着儿子卖淫,已成为德黑兰见惯不怪的一道风景。
儿子在屋外玩着足球,她与伊斯兰教的法庭庭长在屋内玩着SM;
儿子在隔壁房间看书,她在另一个房间为舅甥两人服务;
虽然嫖娼卖淫在伊朗可能会被执行死刑,但为了生计,她不在乎。
破罐破摔总比痛苦压抑的生活快乐。
派莉的邻居萨拉就是被生活压抑的妇女。
萨拉是典型的伊朗妇女,读过大学,但嫁人后只能当家庭主妇。
她一直想出来找工作,独立生活,但丈夫的极力反对让她寸步难行。
她只好用堕胎来反抗丈夫的独断专行。
德黑兰的禁忌是一张网,无时不刻笼罩在萨拉身上。
和丈夫结婚后,她小产过两次,
不过,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而是她不愿意被居家生活困住脚步。
所以,每次怀孕她都瞒着家人到黑诊所堕胎。
但最近她又怀孕了,丈夫对她更是百般呵护。
可家庭、孩子不是她的追求,她只想自由、独立、见识外面的世界。
派莉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释放了她身上的压抑情感。
她向往派莉无拘无束的生活,也羡慕她不顾忌外人眼光的洒脱。
可能骨子里她们都渴望自由,曾经的境遇也把她们推到了一起。
派莉曾精辟总结过伊朗的两性关系,她说:
「如果男人狂吻你,就是打了可卡因;
如果男人狂骂你,就是醉的不轻;
如果男人暴揍你,还打掉你的牙,那就一切正常。」
从这个总结,可以看出派莉那时候的婚姻也不幸福。
于是,派莉和萨拉醉酒后,打电话调戏了看门大叔。
她们只是想把男人对女人的遭遇原封不动的发泄到男人身上,
没有考虑后果,也没有周密计划。
但就是这个电话,两人惹上了麻烦。
萨拉丈夫最后知道是妻子打的电话,并认定她是妓女,
猜测她在外一定和多少男人睡过,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别人的野种。
这对于伊朗一个女性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通奸,在伊朗不仅是道德上的审判,更是法律上的重罪,剁手、鞭刑、石刑至今仍被保留。
对人生已经心灰意冷的萨拉,终于带着她纯洁的翅膀,跳楼自杀了……
可悲如萨拉。
她只是想要丈夫的同意书,最后却被误会;
她想要自由,最后却赔上了性命。
如果说萨拉被生活牵着走,那另一个女人就是玩弄生活的人。
冬雅是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却憋着一个黑暗计划。
一天晚上,她打扮的非常性感走进了夜店。
在人群中,她一眼看上了年轻的乐手,在酒精的催化下,两人在洗手间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冬雅把年轻乐手约出来,并告诉他:你破坏了我的处女膜。
但是下周她即将结婚,未婚夫又特别在意她的处女之身。
所以,如果不想被他未婚夫杀死的话,就掏钱给她修复。
在伊朗,处女膜修复并不是一件能搬上台面的事情。
两人只能悄悄地在私下解决,而且只能选择到黑诊所医治。
「人上午来,下午就可以走」
但是医治费用需要三百万里亚尔,折合人民币才四百多块的手术费。
只是仅仅400就让年轻乐手望尘莫及。
冬雅很绝望,但在德黑兰,像她这样愁苦的女子,根本不会被人留意到。
这不仅是因为她们都面带希黑纱,露不出表情,
也是因为伊朗女性的苦难实在太过平常了,并不值得怜悯。
但是派莉的出现,帮冬雅和乐手解决了这个尴尬境地。
她帮乐手在银行贷了一笔钱,终于可以给冬雅修复处女膜了。
可是最后,拿到钱的乐手买通了假护照出国另寻出路了……
可笑吧,可悲吧,本来指望有人来为处女膜埋单,最后也只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伊朗男人终究是以自我为中心,女人在他们面前也只是生育工具而已。
《德黑兰禁忌》中三个女性,三个通往相似结局的命运,在同一个时刻心灰意冷。
在这个充满禁忌的父权国度,到处是性别歧视、虚伪作假、滥权渎职。
女人就是男性的私人财产。
想自由却被现实羁绊,想独立却被社会挟持,想依靠却被人随手抛弃,任由男人蹂躏却得不到公平待遇。
这就是伊朗女人最现实的生活状态。
剧情如《盲山》《天浴》般黑暗,她们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卖身体,然而付出再多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女主必须丈夫签字才能离婚,被迫成为法官的情妇,然而法官不止她一个情妇,甚至让她为朋友服务。萨拉仅仅想要去上班,但是遭到丈夫的拒绝。丈夫自己生活不检点,却怀疑妻子与他人有染。冬娅将第一次给了巴巴克,结果他抛下她自己跑了。18个月都办不下来的手续,法官马上就能搞定;怎么也进不去的学校,法官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女性努力再多,比不上男性的一句话。男性受到恶作剧就有权利烧了对方的房子,可是女性受到再大的伤害也无法维权。女性就像那只小猫,毫无尊严和人权,别人可以轻而易举夺走她的生命。男孩长大后,可能就成了吸毒的父亲,出轨的丈夫,滥用职权的法官,甚至非法交易的人贩子,继续压迫女性。这一切永远没有尽头。
听以前的一个伊朗同事说过,这种国外叫好的伊朗电影,和真实的伊朗“全景”其实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符合了西方对伊朗的想象而已。不过自黑虽说有时候不是很负责,但总比严禁自黑还是要好得多。
这哪是德黑兰禁忌,明明是德黑兰地狱。
关于伊朗的过往,看看巴列维王朝时的开放,让我意识到,文明真的能不以战争方式而倒退。看来我们并不孤单。
两百万欧元的预算做成这个样子,导演你好厉害!很好看,很压抑,很无奈。
照相馆的幕布,楼顶的猫,草莓味的水弹,摇滚的终结……罪恶之城德黑兰,适者生存
近几年看过的最最黑暗电影……没有之一。。。女性在男权极权社会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人类都要迈向星际文明了,这么愚昧落后冥顽不灵的性别歧视和压榨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方休?!!……里面的黑暗,无法令人直视。
这个世界很荒谬,人性也是。
三百万引发的伊朗版《大世界》。made in china还被黑。可惜三个女性人物角色,只有单身母亲是丰满的,利用法官交易、嗑药体验总结,左右逢源。其他人物桥段都有点猛下药,黑到死。相应之下的废戏不少,比如后备箱被查,只为了说明腐化可行贿。总之,很容易闻到中国独立电影的气息。
在德黑兰,女性处处受限,结婚离婚找工作都要老公签字,性更是禁忌话题,一点点毁坏声誉的事情都能毁掉女人的一生。但正是在这里,顽强面对生活、大方互助的都是女人,胆小怕事欺软怕硬、动不动就以名声相威胁的都是男人。故事有点像爱情是狗娘之类的多线叙事,巧合有点多吧,不过影响不大,值得看
尽管对尺度有所准备,但还是被所展现的惊人力量折服。为片中女性的勇气,作为电影人的勇气喝彩。
白日躲在罩袍之下的女孩在闪烁的霓虹灯下自由舞动,夜晚身披大红风筝的母亲在布满天线的楼顶展翅高飞——德黑兰像一个现实的乌托邦,荒诞背后是一指就可戳破的假象。在这样一个群众对着绞刑架争相拍照的国度,如果男人都惊恐地逃离,身处底层的女人又能争取什么呢?这世界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魔幻。
人-----穿着衣服的动物;钱------带着外套的长矛;教义----一所有欲望的遮羞布;裹挟着遮羞布的长矛能够让人变成任何一种动物而不自知。
不得不说这是大师之作,个人喜欢他胜过阿斯哈·法尔哈迪的作品,从故事到转场到配色都很棒,不要将它跟刘建的《大世界》比,一个是手绘动画一个是真人后期,就剧本而言比大世界丰富和扎实很多,德黑兰禁忌是讽刺的荒诞,大世界更多只是在玩情怀
或许是动画的缘故,电影情节格外紧凑,没什么浪费。女性物化的社会,往往和女性神圣化的社会是同一个社会。既想要女神,又想要婊子,要求人家老婆是荡妇,而自家老婆遵守三从四德,别人家老婆和自家老婆有什么联系性?对他们来讲确实没有联系性。不冷静的社会,很难产生智慧。
8.5分。想知道动画是不是先拍真人再后期的像《Waking Life》那样。整部电影都比较压抑,控诉伊朗社会男女不平等、女性尤其在性方面被剥削被控制。结尾很恨,如果换成真人电影是不是会更黑暗。蛮酷的,喜欢。09/02/2017
除了主题上的价值以外,人物情感,事件推动,批评力度各方面都相当一般,三条线之间关系混乱,斧凿痕迹明显。真人转动画的技术与其说追求了某种在禁忌下表达的自由,不如说是成功转移了观众对于剧本羸弱的注意力而已。
每年似乎總有這麼一部轉描電影,無論劇本、聲音、敘事還是意象都足以達標年度最佳,卻唯獨在數位轉碼(Rotoscoping)這個本質上匪夷所思地爛到掉渣──例如,誰說轉描就不用顧慮打光了?
【台北金馬影展展映】現實主義風格的伊朗女性題材動畫作品。真人影像轉手繪風動畫的畫面很棒,細膩而優美,讓人仿佛置身於德黑蘭街頭。展現了極度男權社會中的三個伊朗女人各自和男人可悲的關係,優雅而沉重地勾勒出伊朗社會制度的陰暗可怕、女性的卑微與年輕人對自由的嚮往。結尾戛然而止略有倉促感
各种尺度好大,我以为伊朗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