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牛仔：天国之门

“天国之门”是对史派克的结局的一个注解。

毒蘑菇那集，史派克在幻觉中认为飞船上的楼梯是 “通往天国的阶梯”。他不断沿着那阶梯向上，事实上却一直在同一级原地踏步。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精确写照。

剧场版里的黑衣人，是史派克的死本能的化身。黑衣人的自述中，有大量与史派克重合的东西（觉得自己那时便已经死了；像是永远活在梦中，不知哪一面才是真实；他总是孤独一人，无法融入别人的世界，等等）。向来什么都不怕的史派克说，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因为那个一心赴死、拼命奔向天国之门的黑衣人根本就是史派克自己。人也许可以不怕世界上的一切，但很难不怕自己的自毁倾向。

史派克的问题不是放不下的过去或得不到的爱情，而是他一直在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天国之门”。他自欺欺人地认为，那段曾令他心醉神迷的短暂爱情就是天国之门。因为那爱情的不可及，他得以一直欺骗自己：那扇门真的存在，问题仅在于他走不到门前。是不是只要一直往上走，就能更接近那扇门？是不是只要找到Julia，就能摆脱孤独和痛苦？

等到Julia终于出现在他面前、提出要和他一起逃走时，史派克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既没有显著的喜悦，也没有终于得以释放的悲哀。这和Jet见到前妻时或Faye见到旧情人时的情绪波动全然不同（后者恐怕才是人类旧情未了的自然反应）。Julia就在眼前，然而那显然根本不是答案。可怕的不是必须面对找上门来的过去，可怕的是他虚构的人生意义已全盘崩溃。他无法再欺骗自己，硬说打开这扇门，门后就是极乐的天堂。

所以他临走的时候对Faye说：“我本来想做一场永远不会醒的梦，可是不知何时，却从梦中醒来了。”

因为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国之门”。走出这个世界的出口，外面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彻底的不存在而已。

所以史派克只好爬上高不可及的阶梯，华丽地完成夙愿，然后在转身走下楼梯时轰然倒地。那段他倒下的楼梯，就是通往天国的阶梯。他上去过，亲自验证过天国之门根本不存在。这意味着一切都走到了尽头。如果不想再走下阶梯，面对真实世界的空虚和无意义，便只剩倒在楼梯上这一个选择。

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大概是宇宙里最无解的问题和人类最精致的拧巴。

《星际牛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的找不到、求不得的徒劳与无果。犯人常在最后一刻死亡，让赏金泡汤。Ed遇见了父亲，父亲转眼又走了。Faye也如史派克一样，呕心沥血地寻找着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于她而言，那是记忆和过去的家。与爬上天国阶梯的史派克一样，她后来终于面对自己日夜寻找的东西。她想起了过去，甚至走到了地球旧居的门口。可那里什么也没有。她只能在地上画一个方块坐在里面，当作是自己日夜寻找的房间。

每个人都是这样，面对这无解的问题。Faye在这样的幻灭之后，还能顽强地回到Bebop号上，也许是因为史派克曾经对她说过“就算找不到过去，还有未来”。史派克也曾清楚地告诉剧场版的黑衣人，“天国之门”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是，懂得这些道理的他，依然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因为对意义的渴望，本来就是人类的顽疾。

我们的史派克是星际的盖茨比，他找的“天国之门”，其实就是盖茨比找的彼岸绿灯。

《天国之扉》中空战的时候飞机旋转时因重力下垂的头发、加速时波浪般的面部肌肉，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动画细节。 希望''要做有骨气的动画''这一理念能永远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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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动画真心让人着迷：画风线条略粗风格硬派；视效美到有些场景几乎就是实景照片，有的地方却梦幻的唯有二维世界可以存在；明明在讲述着未来却用大量暗色系色彩，让遥远的科技时代早早蒙上了一层怀旧的颓废感，好似疯狂前进的时代也在加快腐烂；角色性格各异，大事靠谱小事随意的武力帅哥、老妈级神存在的肌肉大叔、嗜财性感的美女以及软的像个充气娃娃似得电脑神童，带着一条智商比身高高的萌软狗就这么轰轰烈烈的组成了四人一狗团队在宇宙中驰骋；最值得褒奖的是菅野洋子的BGM，玩转各种音乐风格和乐器，不论是精彩的打斗场面还是轻松的搞笑时刻皆玩转自如。

这种风格本身就带有时代的烙印，仿佛是末日的狂欢，颓废和堕落也可以正经的罗曼蒂克。对太空和科技探索的无限狂热与伦理和道德携带着的自由意志形成两股对立的力量，有些因为扭曲的世界观而制造的牺牲品注定要来和这个世界讨价还价，而大多数人则希望糊里糊涂的度过现世足以。许许多多的英雄就这样应运而生，正如史派克，即使有着打架时的畅快和思想上的惺惺相惜，他的使命却还是让这个糟糕透顶的社会不至于彻底消失。

他总是一个人，不能开心的和别人一起玩，就像活在梦里一样。本是属于反派的注脚，最终变成了男主角史派克的写照。因为微型机器这种类似病毒的存在，使得获得了疫苗的人们入赘梦中：眼前永远会有绝美脱尘的金色蝴蝶飞舞。究竟我们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哪个才是现实？也许更确切的应该问，愿意相信哪一个是现实。飞舞着破碎着的金色蝴蝶带着世间没有的纯洁和美丽，亲吻着心口上绝望的汩汩流淌腐血的伤口。现实披上了欺骗的华服时隐时现，幻觉在伤害的前提下登堂入室。倒不如像史派克那样活得简单一些，不去琢磨、或许也是早已看破真假悲喜的阴谋。

绝美的金色蝴蝶飞舞在世间，究竟它们的存在是梦？还是我们的存在是梦？

影片穿插了一段西部牛仔对决的场景，以及将“派对”HAPPY的时间设定在了万圣节，这种“美范儿”既有流行因素，更多的则是对逝去年代的缅怀和继承，一如现存的大多数节日早已失去了它最原本的用意。荒凉的西部被广袤的宇宙取代，人们的活动范围大大扩增，但心上的迷茫却也与日俱增。并非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正面的结局，但至少朝阳依旧，晚霞不灭，美酒满斟，陋室自在。

在严肃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搞笑看来也不是英国人的专利啊，比如在这里：一群只开过拖拉机的老头子“回忆”着当年开战斗机的场景摇摇晃晃开着飞机冲上云霄拯救世界，租飞机的像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那样露出欣喜的笑容感慨“还真飞起来了”。同样，这部“少儿可宜”的动画里有些成人内容也让人心跳加速的很，比如用刀挑破的紧身衣就是那么任性的不允许女主露点。

严肃与欢笑，暴力与温情，思考与放空，皆在这部优质科幻动画之中。

同伴表示“欺骗别人之前首先要学会欺骗自己人”，史派克表示十分闹心

这个角度很像是在看电影，因为广角的原因让天花板看起来有些弯曲

总有些人拿起枪的时候让人觉得这冰冷的武器也是他的一部分

一人一狗这泡面吃的也太香了...我都想尝尝了

人群中他背道而行，用浪荡的身影掩饰孤独的姿态

树影下流动着世间复杂的感情，而这些似乎都与英雄无关

这珠子很像吃水泡大了的海洋宝宝吧

反派的温柔也要鲜血淋漓，他是被荣誉和仇恨教育长大的试验品，科学的谎言将他烙伤，他便要向整个世界道明真相——以毁灭之名

夕阳下，曾经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们思考着何去何从。这样美得落日，难道不可以再看一次吗

如果不看下面的动画角色，我会以为这是张照片

这是一个人的荒漠，是永无止境的战场，是顽固的走过又不断消失的脚印。

如果我们曾经坠入冰窟，就请不要让我们感觉到温暖，否则我们会为了抓住这一点温暖毁灭一切

反派出现时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影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就是他。行走于世间的行尸，不被阳光所青睐，也不被平常所保护，他只是这世间的一个阴影。

烟花爆裂时既是枪决对战始，我们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唯有拼死一搏，在最美时陨落。

全片最美的一幕，在死亡与重生之间缓缓流淌给观众一个长镜头。科学的残忍和狡诈也给了人们近乎绝望的纯美，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伊莱克特拉：你不怕吗？ 斯派克：怕？ 伊莱克特拉：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只有记忆被消除和被煞掉两种可能。不论是哪种，至今为止的人生都会被抹消掉，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斯派克：像文森特那样么？你从单轨电车事故里生还，说明你体内也有吧，那个什么纳米机器，像疫苗一样的东西。 伊莱克特拉：你都知道呢。 斯派克：就像你说的，“知道太多会要命”。 伊莱克特拉：你可不像是普通的赏金猎人，斯派克·史比格。 斯派克：你也是，当军人太浪费了。 伊莱克特拉：我叫伊莱克特拉，伊莱克特拉·奥维洛娃。 斯派克：听着就很有力。 伊莱克特拉：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那种东西。文森特他……他从生下来就独自一人，从小时候开始，他接触的就只有战斗和仇恨，从没被人爱过。所以，我想救他，以为自己能救他，但我错了，那时在电车上，文森特看着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我已经从他的心中消失了。 斯派克：你爱上他了吗？ 伊莱克特拉：我不知道，但是从内心深处，莫名的感情不断涌出。自己也不明白，只觉得胸口苦闷，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斯派克：有啊。 伊莱克特拉：说不定想获得救赎的，反而是我。 斯派克：很久以前，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怕，死什么的，更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随时随地死了也无所谓。但是，自从遇上了一个女人，我才开始想要活下去，从那时起，死变得可怕了。那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情。 伊莱克特拉：那个人，现在……？ 斯派克：消失了。不可思议，我是第一次对别人讲起这件事。 伊莱克特拉：你为什么要找文森特？ 斯派克：他和我有同样的味道，所以想要见他。

2001年的日本动画电影，有三部值得被影视铭记，它们分别是宫崎骏的《千与千寻》；今敏的《千年女优》；有着“手绘时代最后的夕阳”之称的渡边信一郎的《星际牛仔：天国之门》。不同于前两部电影的是，同处时代之交的三部作品一部非常明显的将主题导向未来，一部则着眼于对过去的致敬，最后一部却处在两者之间一个令人迷茫的主题间。尽管它最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是细致的作画和对东西方文化的致敬，但最重要的是，影片为所有活在过去的人编织了一场迷梦。因此，它将永远吸引不同国家及不同时代的观众。

影片中无处不在的怀旧气息深化了影片的主题和人物的塑造。它在很多方面呈现出一些上世纪80、90年代科幻片的一些共同点——复古与科幻的并用。甚至也带有一点赛博朋克风格作品中高科技低生活的迷思，如主人公一行人仍然只能在迅捷而又闷热的飞船里日复一日的吃着桶面。虽然人类已经具有了星际间便捷航行的能力，可一旦进入地面，这一切不再科幻，反而像是到了90年代——香烟、报纸、硕大的移动电话、街头随处可见的涂鸦、倾倒在一旁的垃圾桶......

这种复古还更多的体现在城市景观中。在《星际牛仔》的世界观中，地球因为超空间实验引起的爆炸而变得不再适合居住，迁移至其他星球的人类自然无法割舍对故乡的无比怀恋和不舍，于是在火星上重现了著名的地球景观，就像直接从地球上移了过去。这当中有一个镜头能勾起现在观众的集体回忆：在夕阳之下，两座世贸大楼矗立在城市的远方。就像不愿迎接新时代的到来，2001年9月11日的事件之后，它们成为了永恒的记忆，人们只能在那之前的影视作品中去探索，并为之感到深深的失落。除此之外，影片上映之时，游戏已迈入3D时代，但片中黑客那句固执的“游戏果然还是20世纪的好玩！”也令人想到了那些出身于上世纪，不愿舍弃手中红白机的老玩家。仿佛只有活在过去，他们才能活得更加真实，在曾经熟悉的事物中找到自己的安全感。可以说，这部影片充分利用了各种各样的物件、景观来表现世纪之交的人们对于过去的不舍和幻想以及面对未来时的迷茫和不安。

在观看影片时，人们不免被它带到20世纪甚至是属于自己的充满虚幻的回忆之中。片中个别具有瞬间美感的远景更是利用定格的美，将观众从电影中抽离出来，进入某场发生在过去的梦中。例如，当Spike坐在河边，望着海对岸的城市时，夕阳被两座世贸大楼夹在楼与楼之间的空隙中，在水面留下红色的印记，充满了某种超现实主义作画的意味：时间是不停流逝的，然而短暂的时间却相对静止，在这静止的时空中，时间仿佛成为了永恒。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的作品《记忆的永恒》，在一片死寂的海滩上，远方的大海、山峰都沐浴在太阳的余晖中，在这里时间被强烈扭曲了，停止了，仿佛一切都被融化成了无意识的东西。两幅画面都深刻表现了一种“由弗罗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自己梦中的每一个意念都是自己不能选择的。

《记忆的永恒》

实际上，影片中多种类型不同的歌曲、配乐唤醒了我们心中最为不安的孤独。渡边信一郎导演的作品里，随处透露着他对音乐狂热的迷恋。在渡边看来，音乐不是可有可无的背景，它和剧情一样，共同筑成了故事的胫骨血肉。所以配乐先行，再围绕音乐进行故事情节的创作与设计成为了渡边的一个习惯和标志。在这部影片的筹划尚未开始之际，与渡边有着多年合作经验的配乐师菅野洋子就已经制作好了配乐，而渡边则直接把剧情融入音乐开始构思故事。当时菅野洋子一度为《星际牛仔》组建了一支乐队“Seatbelts”, 由日、美、法三国的乐手组成，从TV版到影片，再到游戏，所有的配乐都被这只乐队承包了。其种类之多，包括了爵士、布鲁斯音乐、流行歌曲、重金属摇滚、古典音乐等等。甚至就连主人公一行人搭乘的飞船，也是由一种革命性爵士乐的名字Bebop（波谱）来命名的。在不同音乐与场景的转换下，我们的心灵仿佛也快速的度过了从过去到未来的无数个碌碌无为的日子。过去——现在——未来，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对此的追问无果，使现实直奔内心的孤独。

在TV版中，有一集只放了一遍，且未被收录在26话中，被称为“神秘的一话”（b站上可以找到录制版），渡边信一郎借spike之口表达了对布鲁斯的理解

主人公在同类型片中的形象深化了主题。牛仔在西部片中总是富有冒险精神、探索精神，当然他们时而也会表现出阴暗的一面：他们孤独、冷静到严肃，并深陷于痛苦之中，甚至连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都无法确定。在影片中，赏金猎人Spike就是一个典型的年轻牛仔，表面上活得潇洒，并且在任何糟糕的情况下开怀大笑，是西部片中的正面形象。但是，关于他深陷其中的过去，他几乎从未提起，他的对手Vincent却让他想起了久违的感觉。Vincent原本是一名军人，在泰坦星的纳米病毒实验中失去了记忆，却又给了他免疫病毒以及看见那蝴蝶翩翩起舞的天国幻像的能力。这对Vincent的内心产生了重大的转变，从那之后，他便陷入了一场似乎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中。他变得孤独，从不与他人游戏，总是自说自话地玩弄着手中的弹珠，好似被囚禁在其中。第一次看剧场版的时候，眼睛里是文森特，脑子里却是《百年孤独》中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二者相似的经历与模样，一样孤独而偏执的背影，始终历历在目。

从死神手中挣脱了的Spike却从Vincent的身上看到了那个或许早已死去的阴影中的自己。当Spike和Vincent的前女友女军人Electra处于同一牢笼中时，Electra向他表达了想要和Vincent能够以某种方式继续感情的愿望；Spike吐露了自己的过去，一直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在某个地方和她曾深爱的女人在一起，他意识到应该无需恐惧地和过去来一场了断；Vincent近乎疯狂的试图寻找一道逃离一切的门......就这样，故事被建置了起来，逐渐清晰的动机使电影最终走向了高潮。这也向观众发起了灵魂般的拷问：是应该做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梦，还是不安而释然的走出梦境，去面对某种命运呢？又甚至是像Spike那样一只眼望着过去，一只眼望向未来？

同时，电影中文化间相互交融的场景设计加深了观众的这种不安感。正如前文所说，片中火星是一个由各种地球著名城市集合组成的大杂烩。影片一开始的片头曲画面充满美式文化的自信感，但这种自信，却又笼罩在黑白的色调之下，使得这一切显得不那么可信。街道拥挤繁杂而脏乱，治安差，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不安感，或许还会让你联想到雷德利·斯科特的科幻经典《银翼杀手》中的场景。不过，让人真正迷茫的反而是那些人人都熟悉的景观：当黑客坐在车上时，远处的城市看起来就像是美国曼哈顿区或是芝加哥市区；当Spike去调查Mondelo博士时，四周简陋的集市让人感觉仿佛到了现在或过去甚至将来仍然如此的摩洛哥；当万圣节狂欢到来时，那座壮观的铁塔让人想到的是充满浪漫气息的巴黎......影片中总有那么一两处场景能让身处不同文化地域的人们找到一点归属感和认同感。可不安的是，面对这种新时代文化融合的加深，那个回忆中最原始、最根本的文化记忆却似乎显得无根可寻了。

这似乎解释了影片中人物和观众的共同困境：在简单的过去中不断回味出新的认同与归属，却只能艰难而不舍地迈向未来。停得越久，爬得越远，摔得越重。贯穿全片的俯拍像天国的上帝，注视着这一切。人显得是那么地无力，充满无奈地走出回忆。

虽然它是新世纪的影片，但处于2001年世纪之交的《星际牛仔：天国之门》更像是对20世纪手绘时代的告别，它或许不属于21世纪，而是属于90年代。或许，它也不属于90年代，而是属于所有活在过去的人，属于每一颗跳动着的不愿抛弃纯真幻想的心灵。

另附星际牛仔20周年东京秋叶原的活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