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the street is dark more than night
上世纪四十年代脱胎于德国表现主义的黑色电影开山之作,
好莱坞匠导John Huston改编自黑色小说家哈米特成名篇,
男主角Humphrey Bogart令男人与女人都为之癫狂。
用悬疑情节影射社会问题,
用黑色情绪表达批判观点。
法国新浪潮深受其影响!
2 ) 马耳他之鹰——一个面冷心热的私家侦探。
本片在黑色电影史上也许占很重要的地位,然说不上精彩。好看的只是那个私家侦探山姆的形象和汉弗莱.鲍嘉的出色表演。作为私家侦探,这个山姆面孔冷峻,始终看不到他有笑容;而身手不凡,当坏蛋用手枪指着他,他能无比敏捷地出手把对方制服;他又极度聪明,脑筋能转得非常快,能在情况有变的一瞬间就决定该怎么说怎么做;他不为美色和金钱所动,那美貌又忠心的女秘书对他很钟情,他从未有非分之想;他对那一开始找他的贵妇人显出有意思,和那胖子为报酬讨价还价收下大把钞票,都是因为了需要这么做;其实他一开始就看出那贵妇人找他是另有意图,特别在他的搭挡一出场就被枪杀,就知道事情大有来头,虽然如他本人所说,一个搭档如果枉死,就定要查清,给搭档一个公道,哪怕对这搭档原有看法;他和他搭档的妻子是有私情,但那也象是为了说明他被警方怀疑而面临困境仍一如既往追根究底。所以说,这个私家侦探还真是不平常。而汉弗莱.鲍嘉的表演实在出色;他把这私家侦探的神态和心思活灵活现,恰如其分地表现出来。这本电影,加上他主演的‘卡萨布兰卡“,”非洲女王号“,”浴血金沙“等影片,汉弗莱.鲍嘉被美国电影协会推举为上世纪最伟大二十五名男电影演员的第一名,是理所当然。
3 ) 亨弗莱•鲍嘉:暗夜行者
亨弗莱•鲍嘉:暗夜行者
无论从哪方面看,鲍嘉总是一个暗夜行者。
——亨利•安杰尔(Henri Agel)
我吻了他,但我从来不了解他。
——英格丽•褒曼(Ingrid Bergman)
1939年10月17日,华纳公司一线明星乔治•拉夫特(George Raft)信誓旦旦地写信给公司老板Jack L. Warner,不无怒气地抱怨道:
当我来您家时,您曾经告诉过我……我不必去演那些肮脏的坏蛋……我那时曾对您说,我怕制片厂会让我去演那些亨弗莱•鲍嘉才该演的角色,而您答复我说,我永远不必去演一个亨弗莱•鲍嘉的角色。
仅仅是5年之前,亨弗莱•鲍嘉才刚刚以一个小明星的身份与华纳公司签约;仅仅是5年之后,几乎每个华纳公司的人都憎恨他。5年前,制片人Arthur Hopkins相中了这位仍在百老汇跌打滚爬的小演员,让他出演《化石森林》(The Petrified Forest)中杀手Duke Mantee一角,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怎么看好这位相貌平凡的小明星:“当我看到这位演员时,我犹豫了好一会,因为他就是那种我从来都不会欣赏的演员。他是个少年老成的小子,他的大半生舞台生涯就是在台上穿着白裤子挥舞着网球拍。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冷血的杀手,但他的声音(干燥而又疲惫)却像极了,这就是Mantee的声音。”可是,当华纳公司买下这部戏剧的版权,想把它拍成电影时,他们仍然拒绝使用亨弗莱•鲍嘉。他们希望自己的一线明星Edward G. Robinson能够饰演这个坏蛋;好在,鲍嘉的好友、同为此片主角与制片人的Leslie Howard一纸电报:
致:Jack Warner。我坚持由鲍嘉饰演Mantee。没有鲍嘉,就不签约。L. H.
Jack Warner妥协了,但他并不想就此放过鲍嘉。他告诉鲍嘉,他必须取一个艺名,现在这个名字可实在太傻了。鲍嘉顽固地拒绝了。
于是,这个电影史中最为人所知也最为人所顶礼膜拜的名字就这样保住了。鲍嘉从华纳公司拿到了一份每星期550美元的中产工资,乐此不彼地演上了坏蛋。他的确是个坏蛋。他是个花花公子,而事实上,他的第三任妻子Mayo Methot就是这么想的。这对酗酒的夫妻用近似虐待的方式来互相折磨彼此,巴掌和互扔家具早已是家常便饭,有几次,她甚至纵火烧了他们的住所,并把刀插在了他身上。
在制片厂,鲍嘉仍然是众矢之的。没人想演那些“应该由他来演”的角色。1939年,乔治•拉夫特拒绝饰演《一切成真》(It All Came True)的角色,因为这是一个“亨弗莱•鲍嘉才该演的角色”;之后,乔治•拉夫和Paul Muni都拒绝出演《夜困摩天岭》(High Sierra ),本片女主角艾达•卢皮诺(Ida Lupino)“沦落”到只能和鲍嘉搭档,于是,当她被选定出演下一部电影《海湾疑云》(Out of the Fog)时,她声称,如果制片厂仍然选择鲍嘉与其搭档,那她只能坚决辞演。
1941年,华纳想让鲍嘉与乔治•拉夫搭档出演《Manpower》。没多少日子之后,鲍嘉发电报给制片人Hal B. Wallis,字里行间不无愤怒与无奈:
亲爱的Hal:我纯粹当乔治是个朋友。我知道,因为我要出演这部电影,所以他拒绝加入……我很伤心,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不能参演一部好片子和演绎一个好角色了,而这仅仅是因为有一个演员拒绝和我合作。
于是,在鲍嘉成为鲍嘉之前,他已经濒临失业的边缘。没有人想和这位脾气暴躁的酒鬼合作。“没人可以和我温和地讨论,我总是把它变成争执。我想那肯定是因为我的声音,或者我这张傲慢的脸——这里肯定有些能让每个人都气爆的东西。没有人当看到我的时候还会喜欢我。我想这就是我总是演坏蛋的原因吧。”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或者时代使然,鲍嘉艺术生涯中的阻碍者反而成了他的推手,所有他的愤怒、阴郁和暴躁反而成就了这位新一代的明星。1941年晚些时候,华纳公司决定翻拍达希尔•汉密特的名著《马耳他之鹰》,由初次执导话筒的John Huston执导,饰演剧中私家侦探Sam Spade一角的仍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乔治•拉夫。一如既往地,过于明哲保身的乔治•拉夫仍然写信向Jack Warner抱怨道:
正如您所了解的那样,我强烈地认为,您让我接拍的《马耳他之鹰》一片并不是一部重要的电影。因此,我必须提醒您,在我和您签署新合约之前,您向我保证过,您不会要求我出演任何片子,除非那是一部重要的电影。
乔治•拉夫对初任导演的John Huston没有一丁点信心,并认为这只是一次毫无新意可言的翻拍而已。Sam Spade这个角色,终于在万般无奈中,落入了鲍嘉的手中。
虽然没有选角权,John Huston也许仍然心中暗喜制片厂还是选择了鲍嘉。这两位酒鬼之间的友谊始于《夜困摩天岭》,John Huston是这部电影的编剧,而他的父亲、传奇演员Walter Huston则在片中与鲍嘉搭档。鲍嘉崇敬Huston,他显然认为这是一位天才型的编剧和导演。而对于一位喜欢酗酒和吵架的演员来说,再没有什么比一位和他同样喜欢酗酒和吵架的导演来得适合了。
毫无疑问,Huston是鲍嘉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物,正是他在《马耳他之鹰》中所塑造的Sam Spade一角,使鲍嘉一举成为新一代的个性男星。我们无从得知,到底是鲍嘉还是Huston赋予了这个人物以如此暧昧的魅力,但我们非常明确,如果没有鲍嘉,《马耳他之鹰》会变成一部怎样羸弱无力的电影。
这是一个愤世嫉俗的孤独者。世界不断地向他发起攻击,他必须去战胜它从而得以控制自己的生命。没有人是可以相信的,“每个人都有需要掩饰的东西,”他曾经说道。Spade本人就是这样一个依靠掩饰和不断变换身份来维系残喘的人。他说话毒辣,眼神冰冷,毫无感情地观察着这个世界,正如巴赞如此准确地描述道:“他才不是加里•库柏或者道格拉斯•范朋克!无论演恶棍还是侦探,他的成功首先因为他能直击要害,而后是敏锐的洞察力。他的出击效率证明他的实力,更证明他的应对能力。他总是恰到好处,精准有力,最重要的是,正逢其时。他出手次数不多,却总能让对方手忙脚乱。接着,落入他手中的左轮手枪就成了有头脑的武器,一切争论立时哑然。”
他期望与人接近,可他的多疑和统治欲却颠覆了这种虚妄的美好。和Sam Spade这个人物一样,鲍嘉总是紧张地收缩着他的双手,随时准备着,当有人质问他的权威时,他会把手指绞得咯咯响。当敌人被打败后,他会对着他狰狞地笑,或者朝他的脸吐出一缕烟圈。
这种近乎执迷的举动与其说是用来攻击人的,不如说是自我保护。为了那种危在旦夕的男性气概。在影片中,当Spade第一次亲吻剧中的蛇蝎美女Brigid时,他用手深深地掐住了她的喉咙,一场温柔瞬间成为恐怖,容易使人想起鲍嘉与他前三任妻子之间的关系。他总是在躲避危险的亲密,用暴力重申着男子对女子的肉体征服。的确,没有人能够了解鲍嘉,“他每次开口说话都让人琢磨不透。他那副下巴叫人忍不住想到一具活死尸合不拢的嘴巴,一个即将带着微笑消失的忧愁男子的最后表情。那是地地道道的死亡的微笑。”
如果说在Spade与Brigid的关系中,鲍嘉只是男性气概的具象的话,那么,在Spade与彼得•洛演绎的开罗之间,这种男性气概的隐喻则成为了一种抽象:当他俩初次遭遇时,Spade正在舐舔着烟纸制作香烟,而后者则踏着轻佻的脚步抚摸着手中的雨伞,这显然是一个同性恋式的角色。之后,Spade口中叼着烟,狠狠地揍了开罗一顿。在鲍嘉的精彩演绎中,这个场景具有了某种暧昧的施虐/受虐的性质,Spade这个人物是如此恐惧自己的男性气概的丧失,以至于把对同性恋的恐惧反而转化成为了具有强烈性暗示意味的场景。
无论是《马耳他之鹰》中的Spade,还是其后同样著名的《夜长梦多》中的Marlowe,鲍嘉所饰演的人物总是强硬的、内省的、感情受到压抑的,并喜欢香烟与威士忌;他总是那个被命运做决定的男人,酗酒在他脸上留下的线条揭示了“驻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的被判缓刑的尸身”。他既是死神,也是对死神的绝望反抗。理解鲍嘉诚如特吕弗和巴赞者,总是会指出鲍嘉成名的必然性:他的银幕形象总是和战后美国普遍意志的消沉有关。他命中注定被那种叫做黑色电影的类型片被捆绑在一起。他的存在与其说是为了表现对中产阶级价值观的轻蔑,不如说是一种为了存在的存在。在肮脏的地下世界,或者在同样肮脏的好莱坞,他存在,是为了幸存下去,没有人,比鲍嘉更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与辛酸。“他一出场,已然是又一天光线昏弱的破晓时分;在同天神的惨烈搏斗中侥幸胜出后,他脸上布满他的所见,写满他所了解的全部内情给他压上的沉重负荷,已有十次他都死里逃生,不用问,为了我们他会再撑一回。”巴赞动情地说道。
让我们再次回到鲍嘉的时代。他的时代不是约翰•韦恩的时代,他恰恰是约翰•韦恩的反面。如果说韦恩的西部牛仔是主动的、凯旋的和无畏无惧的话,那么,鲍嘉则是被动的、受虐的以及病态地好奇。他从来都不帅,甚至有点老气。好吧,也许就是因为老天赐予他这副普通的身材与相貌以及那个坏脾气:他够矮,因此能够表现黑帮分子的暴躁;他够高,因此能够保存西部牛仔的些许尊严;他的身体硬邦邦的,于是能够敏捷之如城市电影中的英雄;当然,谁又能忘记他嘴上的那条标志性的疤痕呢,于是,他的说话总是如此不清不楚,却总是要如同放炮那般妙语连珠、句句不饶人。
鲍嘉,或许永远是个谜吧。
“再弹一次,萨姆。”
——酷意之王的温柔
1972年,伍迪•艾伦制作了一部向亨弗莱•鲍嘉致敬的电影,并将其命名为《再弹一次,萨姆》。这可能是鲍嘉所说的最著名的台词了,可是,其实鲍嘉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这句传说中的台词来自于《卡萨布兰卡》,片中的里克是鲍嘉一生中所饰演过的最具人性的角色之一。当在我们的想象中,鲍嘉永远是那个酷意之王,那个沉醉于龙舌酒和香烟的硬汉,那个徘徊在好与坏的边界线之上的存在主义份子时,《卡萨布兰卡》中的鲍嘉却沉沦在了过去与现实的纠结之中,在个人情感与国家主义的纷争中崩裂离析。
“你是什么国籍?”
“我是一个酒鬼。”
在1942年之前,鲍嘉并非不是一个酒鬼,也并非不是一个爱国主义者。从某种程度上说,珍珠港事件的爆发促成了鲍嘉事业的转型。如果说在二战中,美国人所要面对的是像希特勒这样残暴、狡猾而又阴暗的反面人物,那么,在《穿越太平洋》(Across the Pacific)等片中,鲍嘉即是希特勒的反面,却也同时是他的孪生兄弟,他同样残暴、狡猾而又阴暗,对民主充满了敌意和不信任,却仍然在关键时刻站在了美国这边。鲍嘉一下子从恶棍变成了英雄,可只有《卡萨布兰卡》抹去了这位犬儒主义者的阴冷,让他披上了一席夜色温柔。
不过,对于“臭名昭著”的英格丽•褒曼来说,鲍嘉仍然是那位私家侦探斯派德。“我吻了他,但我从来不了解他。”她不无抱怨地说道,“他从他的服装室走了出来,完成了他的戏份,然后就离开了。”对于褒曼这种把每一次拍片都当作罗曼史游戏的明星来说,鲍嘉俨然是一个苦行僧似的斯多葛主义者。当然,这一次,褒曼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爱谁。《卡萨布兰卡》这部影史中最为伟大的电影起初不过是一个临阵磨枪的作品,演员们在拍完前一天的戏份之后甚至都无法确定第二天的剧本。褒曼从头至尾都在问导演柯蒂斯,她到底是应该去爱鲍嘉所饰演的里克还是保罗•亨利德所饰演的维克特。“尽量在他们二者之间保持暧昧态度。”柯蒂斯回答道。好吧,影史中一段潜在的佳话就这样被扼杀了,褒曼与鲍嘉之间并没有擦出任何的火花,更何况鲍嘉还比褒曼矮了好几公分,必须每天穿着增高鞋与褒曼对戏呢。多年之后,当鲍嘉再次与褒曼相遇,褒曼早已是意大利导演罗西里尼的妻子了,“你曾经是一个好演员,”鲍嘉不无讽刺地说道,“现在你成啥啦?”“一个快乐的女人。”
在鲍嘉的一生中,曾经与他合作过的传奇女星为数众多,但很少有能与他擦出火花的,他的银幕形象仿佛和他本身无限接近,总是令人退避三舍。可往往是在这些不愉快的经历中,鲍嘉的银幕形象却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软化。1954年,与奥黛丽•赫本合作《龙凤配》(Sabrina)是一次痛苦的经历。他讨厌比利•怀尔德,认为自己并不适合这个角色;他也讨厌天真的奥黛丽•赫本,他觉得这位穿着纪梵希成衣的女星根本不会演戏,只会卖弄她的身段与无邪的大眼睛。自然,奥黛丽•赫本正沉浸在她与本片第二男主角威廉•霍顿的盲目热恋之中,于是,现实和虚构,再次相映成趣。电影中的赫本同样疯狂地迷恋着霍顿,而鲍嘉所饰演的那个毫无趣味的冷面大哥,永远都只是无聊的点缀而已,当霍顿开着名车、手持香槟时,鲍嘉却只是一个资本数据的奴隶。在《龙凤配》中,鲍嘉成为了自己的对立面。他就是资本主义的终极象征,永远生活在成本和利润的癫狂计算中,可正是结尾鲍嘉对这一切的抛弃和对爱情的拥抱才使这个人物成为了鲍嘉一生中最为温柔的角色。
与另外一位赫本小姐的合作发生在1951年。老道的凯瑟琳•赫本显然更得鲍嘉的心意。不过,刚开始时,他们都不是第一人选。这本来是一部为大卫•尼文(David Niven)和贝蒂•戴维斯(Bette Davis)准备的电影,在制片人兼导演约翰•休斯敦的坚持下,变成了鲍嘉电影生涯中又一个里程碑。鲍嘉和凯瑟琳•赫本从来没有合作过,《非洲女皇号》却使两人成为了终生的朋友。本片主要的场景在刚果完成,鲍嘉携妻子劳伦•白考尔共同前往。对于白考尔来说,拍摄《非洲女皇号》的经历无疑是愉快的,几乎每日都在狩猎与冒险的刺激中渡过,可鲍嘉却并非是那种海明威式的男子汉,只能在酒精中消磨去酷热的每一天。而赫本的乐观却出乎鲍嘉的预料,“她根本就不喝水,她就像是在康涅狄格州度假那般熬过了那段时间。”
不管拍摄的条件有多辛苦,约翰•休斯敦这位老友再次证明了他是鲍嘉一生的伯乐。《非洲女皇号》是鲍嘉第一部彩色电影,这是人们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到非黑白色的鲍嘉。对于绝大多数影迷来说,鲍嘉永远生活在黑白的世界。他的世界由低机位拍摄、低调摄影和雨夜街道组成,可《非洲女皇号》出色的Technicolor摄影却证明鲍嘉那种野性的生存法则不仅适合于都市的犯罪丛林,也同样适合于荒蛮的原始世界。不过,有点反讽的是,虽然鲍嘉永远被当作一个现代都市反英雄而被铭记,他洞悉现代文明的腐败,从而犬儒似地对待是故人情,可真正为他赢得奥斯卡小金人的却是这部电影中那位联系野蛮与文明的使者。
当然,谁又能忘却鲍嘉与劳伦•白考尔之间那段脍炙人口的银幕佳话呢。1944年,他45岁,而她只有19岁。她只是一个模特,而他却早已贵为华纳一号男星。白考尔受霍华德•霍克斯之邀过来面试《江湖侠侣》(To Have or Have Not)的女主角,并把她介绍给了鲍嘉。之后,鲍嘉遇到白考尔,并对她说:“我刚看了你的面试。我们在一起肯定会很有趣。”于是,鲍嘉开始了他第一段、也是唯一一段银幕艳史。刚开始,这是一段痛苦的拉锯战,鲍嘉的妻子仍然争吵不休,而霍华德•霍克斯也在另外一边争风吃醋。但鲍嘉仍然用他的真心诚意与出色演技征服了白考尔。终于,他们在1945年低调结婚。1949年,他们生下第一个儿子,并把他命名为史蒂夫,这正是《江湖侠侣》中鲍嘉所饰演的那个人物。他们的婚姻生活甜蜜却又短暂。50年代中期,鲍嘉日渐消瘦,长期的酗酒终于把他过早地送入死神的怀抱。他是一个硬汉,他从来不为他做出的选择后悔。因此,人们记得他所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本就不应该喝苏格兰酒,我还是该喝马天尼。”
我们无从考证鲍嘉到底是否有说过这些话,但和那句“再弹一次,萨姆”一样,我们宁愿相信鲍嘉说过。因为这,都是这位硬汉的温柔证明。
4 ) 黑色鼻祖
这是公认的黑色电影开山之作,在我刚开始看时被它的剧情绕的云里雾里,线索太多,电影的节奏和语速又过快,我不得不一些场景反复看几遍,而且真真假假又很难区分,一不留神就被弄糊涂。直到最后才能看懂,其实得不得到这个马耳他之鹰不是影片想要表达的,他主要是在表现人们在追求利益时,那种不择手段,谎言,死亡,背叛,美色诱惑,这些对于他们都是家常便饭。这也和当时的社会背景有些关系。在大萧条的阴影逐渐退去后,人们好不容易有喘息的空间,马上第二次世界大战又让所有人陷入迷茫之中。本来逐渐稳定的社会秩序再一次被打乱,金钱对人性的吞噬,让人越来越堕落。所以这部电影也可以归为美国梦的又一次破碎。
这部电影中的每个人物,都没有纯粹意义上的好人与坏人之分,只是被欲望和金钱附身的自私又真实的人物。所有想要争夺马耳他之鹰的人都被欲望所遮蔽了双野,为了宝贝不择手段,已经不在乎投入成本,也不去衡量为了这样一个无价之宝自己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我最服气胖子为了这个马耳他之鹰追寻了17年,耗去大量财力精力和人力,直到最后发现它只是一块黑砖,他哈哈大笑两声继续踏上去伊斯坦布尔寻找真迹的旅途。还有美女,他最初只想得到500美元,最后也开始垂涎这件宝贝,不惜杀掉自己的同伙,再用美貌去勾引男主的同情与帮助,可惜他遇到了男主。男主也不是啥正经人,同伴被杀,他只冷静的来一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瞬间让我跳戏到了无间道。他的冷酷不是装的,而是本身就是一个就是论事的人,给多少钱办多少事。哪怕最后迷恋美色,但他还是亲手把她交给警察,最后对美女说的一番话,正好阐述了他是一个理智又自私的人,没有人能够动摇他的意志。他要把美女交给警察不是因为他和侦探同伴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如果知道杀害同伴的是谁而不交出去,那他在侦探这个行业里的名声就完蛋了。而且如果包庇美女那他们双方都会有对方的把柄,迟早会出事。
男主在片中和同伴妻子,女秘书,美女之间都有着模糊不清的暧昧关系。但他处理起来毫不吃力,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女人对他服服帖帖,还很自然。用现在的眼光看,男主妥妥的渣男。电影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男主一个又一个的行动构成的,他一刻不停,毫不疲倦,不论是和警察,检察官,美女,胖子,枪手之间的周旋都明显占了上风。他是法律与心理学的大师,身手也不错。全片只有被下药迷倒哪一出失误,但醒来后又立马投入工作,并且迅速找到了线索。
黑色电影向来讲人性不讲人情。马耳他之鹰的黑色意味在于,大家知道邪恶被战胜了,却不知道打败他的是不是正义,换句话说,打败他的是不是我们的自私与冷漠。那何尝不是另一种邪恶呢。片中最黑暗的一幕就是众人为了各自的利益陷害枪手威曼。每个人贪婪眼神的特写整齐的看向威曼,威曼因为绝望而神情激动眼含泪光,这一幕蒙太奇在现在看实在是简单粗暴,但这种氛围正好给予观众十足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可不是轻易就能表现出来的。可怜的威曼前一分钟还被胖子说成向自己亲儿子一样,后一分钟就被打昏在床上,就这么当了替罪羊。胖子还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儿子没了还能再生,马耳他之鹰可是只有一个。这黑色的不能再黑了。
黑色电影在现在已经不吃香了。一些剧情惊悚片继承了他的衣钵,其中剧情对欲望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电影可以称之为新黑色电影。比如大名鼎鼎的七宗罪,穆赫兰道,夜访吸血鬼等等优秀电影。这一大类电影以人类最本源的欲望开始,又以欲望结束,把丑恶的人性赤裸裸的展现给观众,最后让观众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欲望不代表梦想,过分的欲望只会成为我们的枷锁。
5 ) 贪婪与愚蠢;机智和无情
《鸟巢喋血案》,也称《马耳他之鹰》
讲述了萨姆和搭档阿切尔经营的侦探公司因为接手一桩神秘贵妇寻找妹妹的案件,莫名卷入了两伙觊觎古老珍宝“马耳他之鹰” 的亡命徒之间夺宝大战
约翰·休斯顿执导,亨弗莱·鲍嘉、玛丽·阿斯特等主演,1941年10月18日在美国上映
是亨弗莱·鲍嘉和以古怪反叛著称的导演约翰·休斯顿首次合作的一部黑色电影
讲述了萨姆和搭档阿切尔经营的侦探公司因为接手一桩神秘贵妇寻找妹妹的案件,莫名卷入了两伙觊觎古老珍宝“马耳他之鹰” 的亡命徒之间夺宝大战
玛丽·阿斯特扮演的女主角漂亮迷人,贪婪愚蠢;亨弗莱·鲍嘉装扮的私家侦探潇洒机智、风流冷酷
6 ) 让我们来谈谈那只黑鸟的事吧
亨弗莱鲍嘉的成名作,听说是黑色电影的里程碑式作品,或许是内涵方面的吧,因为似乎后来的片子很少有在形式上与该片类似的,印象中好像《洛城机密》有那么一点点,但那个线索是散落在三四个人身上的,而且到3/4时已经全部揭底了。而本片不同,由鲍嘉饰演的侦探萨姆斯派德从一头雾水到众多只言片语的线索纷至沓来,凭借对局面的超强掌控能力,最终在与一众杀人不眨眼家伙的斗智斗勇中全身而退,实在是令人佩服他的专业素质,当然更佩服创作者的想象与控制力,听说是由小说改编的。
从一开始就觉得面对这样一个满嘴瞎话的女人,萨姆怎么会有戏唱,没想到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诸多线索。来他办公室找黑鹰雕塑的小个子乔尔卡罗是第一个提供线索者,他用枪指着萨姆锲而不舍地要求搜身那段真是神来之笔,搞得屏幕前的我和被他指着的萨姆一块儿无奈地笑个不停。
而那个年轻的枪手,典型的有勇无谋,一举一动都被萨姆了如指掌,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还成为第一个对萨姆失去威胁的人,看来头脑简单的人真是好对付。而胖子老板和乔尔开罗属于那种眼里只有宝贝的人,想必再加上有钱,自以为聪明的他们,嘴巴都比那女人放松好多,也就成了萨姆的突破口。当两桩命案的谜底从他们口中得到解答后,第三桩命案的答案就可以用排除法得出了。
看的版本翻译不太好,没太懂萨姆最后对那女人是否有情,应该是有的吧,但是当他发觉似乎从女人那儿得不到对等的好处时,也就不想继续吃亏了。从头到尾真的很讨厌那女人,基本上没说过什么实话,想必她也过于自信吧,找了这么个主儿当保护伞,算是打错主意了。
不禁会想,如果那黑鹰雕塑真的价值连城,结尾是否会有180度的大转变呢?我们的男主角也许该金钱美人儿双丰收了吧。好在1941年的电影还没这么俗气,才让我们看到了这样一酷到底的鲍嘉。
作为Noir开山作,影像风格尚不明显,但已经搭好了框架、定下了标准,故事也确实是有劲;另外,话多虽是个毛病,不过个中也有掷地有声的金句,斯派德最后的自述犹如雾夜深海中的闪亮灯塔,虽能划破黑暗,却无法做到更多。
黑色经典,对白密集,抽丝剥茧。连续性剪辑——定位镜头(establishing shot),180°线:正反打+视线顺接,重新定位……动作顺接,借镜位(cheat cut)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语速很快,剧情很乱。到最后以直截了当的方式给观众解释,也是偷懒。凶手极易看出,收尾也很是拖延。片中所有角色似乎都脑筋简单。打架场面也很可笑。此片无论是在40年代还是现在看来,都没有多优秀。两星半
黑色电影开创期。信息量爆炸对白语速奇快。这没有弱点没有怪癖信口开河左右逢源的侦探,永不感情用事。比起鲍嘉更喜欢小个子彼得洛,M就是凶手中的娈童杀手,到此中的同性恋投机者,圆睁而交织着狡黠和恳求的眼神表现力极强。The stuff that dreams are made of.
当你褪下了神秘迷情的面纱,展示出绚烂蛇蝎的真面,我必须逃离这致命快感的迷圈。我坚持据守虚无缥缈的爱情,紧握内心所执迷的幻象,因为你是崇高的快感源泉。【9】
话太多了。
为只破鸟絮叨来絮叨去
好的冷硬侦探悬疑片除了有个性格特别出色的侦探外,还得有够硬的剧本美丽犯罪的女人纠结暧昧的爱情有意思的角色如胖子女秘书神叨叨的小个子男人,于是此片完胜,另外台词很精彩
约翰·休斯顿处女作,黑色电影开山之作。1.亨弗莱·鲍嘉饰演的硬汉侦探Sam Spade冷峻机智,对人性有深刻的洞察,本片也定义了鲍嘉的角色类型。2.高反差布光尚不风格化,室内戏为主,少用阴影。3.The stuff that dreams are made of.那座黑鹰恰似触不可及又吊人胃口的麦高芬。4.蛇蝎美人演得赞。(8.5/10)
【B-】亨弗莱鲍嘉演的电影真是没一个喜欢的,故事倒是还不错。
“如果我很清楚你无法承受杀我的代价,那你又怎么能够恫吓到我呢?先生,除了杀掉与威胁杀掉之外还有其他劝说方法。”……影片既是鲍嘉的个人魅力秀,更是斯佩德的个人性格秀。谜团的初始序列中,这位硬派私侦的位置是最低的,处境是最不利的,无论何种程度的秘密,只有他蒙在鼓里。但!在揭秘侦凶过程中他却展现了对手远远不及的眼光智慧策略和胆识。瞬识蛇蝎、屡甩盯梢、存寄黑鸟、说服接受罪名转嫁……将绝对被动的局面一步步转变为尽在我控。不过有趣的是,男主在演员与角色上的双强势并未让反派阵容黯然失色,彼得洛与胖子绿街的形象特征和表演方式足以与鲍嘉飚戏,并与之形成观众喜闻乐见的三强点黄金搭档,联合出演了包括北非谍影在内的若干黑片佳作。唯一败笔可能是玛丽阿斯特的艳惑值不够,无法说服观众斯佩德决定送她伏法之时曾有过内心挣扎。
大半部分很是沉闷,无甚特色,直到高潮时,人斗人的精彩。悲剧滴的维曼呀~~4.5
大概找不到摔杯子摔得比鲍嘉更帅的人了!
卡萨布兰卡再现,浪漫气息总是带玫瑰的墙,爱情总能在我心中唤起永恒的意味;碰巧今天我的心灵里有冷漠的概念,然后见到冷漠的优雅形式,提纯之后就很好了,我开始喜欢,以爱意形式,就像思维的某种程度;黑色与浪漫英雄就是这样一墙之隔,薄薄花墙,黑色电影是蛇之美(“蛇一样的女人和笑容光亮的男人”)。那么我是开始理解你的浪漫主义了吧,以我感到满意的方式。
黑色电影的开端,阴险的女人粉墨登场。而我似乎从一开始,就跟亨弗莱·鲍嘉不来电。
早年不幸被剧透所以拖延至今才看,还是觉得很棒,可能我个人比较喜爱黑色、硬汉侦探、蛇蝎美人之类吧。这次看还有一个想法,这片子可以移植成民国剧,围绕被盗汉墓出土的文物——未央宫之喵,盗墓贼、军统、76号女特工展开了你挣我夺的戏……可在横店拍摄。
后世的奠基之作,全片由马耳他之鹰这一“麦高芬”贯穿始终。镜头的切换渲染了悬疑焦虑的诡谲气氛,恰到好处的在人物陷入危险时使用俯拍,又在人物相对占据主导地位时使用仰拍,从而使观众忧虑主角的处境。但,最后反方抛下一串严厉的陈词依然使用了俯拍,殊不知下一秒即将被抓,这里或许是导演的一个心理暗示,即是表现强大又是表现脆弱,并通过这样心理上的暗示和剧情的反转推动高潮,增加悬疑效果。最后以电梯映在脸上那象征罪恶的阴影结束。但善恶谁又说得清呢?所有人不过是在淌同一滩浑水。从头到尾的赢家只有那只鹰,环视俯瞰众人,象征权威,但也从未被人目睹真身。真相是如此遥远。
根本就没有爱情,他们始终活在自己的谎言和面子里。女人只是点缀,暧昧仅仅是手段,因为人生的虚无贯穿始终,这就是所有所谓黑色电影的主心骨。
都是薄情,累觉不爱。玛丽阿斯特只见得所谓“女学生”的表象看不出没句真话的内里。我其实是老被一个友邻用Peter Lorre刷屏,所以...他一直在背景里卖萌...
6/10。办公室开场运用视线顺接/动作顺接剪辑,规范180度线定位秘书/女顾客的空间位置,同理仰拍表现古特曼的肥硕和强势,相同走位线、全景构图引导观众注意到新角色;鹰作为美国国鸟,刮掉鹰雕露出赝品性质将金钱梦想的尔欺我诈变为闹剧,结尾侦探不顾情人声泪俱下出卖给警察,虚假的情与欲终归幻灭。